“滾開!”
他身上有濃烈的酒氣,明顯也是一夜沒有合眼:
“你就這么想你妹妹去死嗎!”
“裴時安!你放手!”我咬牙。
他卻將我的肩膀攥得更緊了:
“楚照雪,像你這樣善妒惡毒、殘害同胞的女人,有什么資格讓別人去愛你?”
“你真的覺得你求來賜婚我就會服從?做夢!”
身體一僵。
他現(xiàn)在這幅咬牙切齒的表情,與前世我們劍拔弩張的時候又有什么不同?
“啪!”
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臉上:
“裴時安!注意你的身份!”
脖頸處被他的手攥出紅痕,我捂著一側(cè)肩膀,咬著牙看著他。
這一巴掌似乎把人打清醒了些。
他的目光落在我脖頸上的紅痕上,喉結(jié)微動。
眼中閃過懊悔:
“抱歉……
“我喝醉了?!?/p>
我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
“和親乃國策,賜婚也自有安排,將軍不必費心,結(jié)果必定如你所愿!”
最后這幾個字,我說的咬牙切齒。
可是他笑得苦澀:
“有殿下在,霜兒又怎會有出路?”
我氣憤轉(zhuǎn)頭,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拳頭在袖子下攥緊,我咬緊牙——
放心吧裴時安,這一世,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不到一個時辰,裴時安派人送來了金瘡藥。
特制的,本是為將士們止血用的。
我沒有碰。
我知道,他對我所有的關(guān)心,僅僅是因為裴氏滿門忠烈為國捐軀后,是母妃將他養(yǎng)大的。
他對我只是兄妹之誼,我卻執(zhí)著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