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只是…疑心罷了,眼下,可還沒抓著真憑實(shí)據(jù)呢?!?/p>
李閑撇了撇嘴,尷尬地看向池偉,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師伯,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呢?”
“再者,弟子斗膽說句不該說的…您與我?guī)煾?,那可是素來…水火不容啊…?/p>
“他老人家若真有個(gè)三長兩短…您…您不正是該敲鑼打鼓、大放炮仗?”
“慶賀一番才是么?”
“放屁?。?!”
“小畜生!你竟敢如此污蔑于我?!”池偉須發(fā)皆張,渾濁的老眼里迸射出駭人的兇光,大義凜然地大叫道:
“我與你師父情同手足,我怎么能想他死呢?”
呸!
李閑暗暗鄙視了一眼池偉。
要不是他吸收了玄誠子關(guān)于兩人齟齬,相互算計(jì)的記憶碎片。
說不定還真被對方這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唬住。
這老鬼…臉皮之厚,演技之精,當(dāng)真是爐火純青!
李閑強(qiáng)壓心中惡心,賠笑著回道:
“是是是!弟子口無遮攔,胡言亂語!師伯您大人大量,千萬息怒!千萬息怒!”
“只…只是…師伯您方才提及師父被害…敢問…您心中…可是已有了…懷疑的對象?”
“自是有的?!背貍ザ似鹨粋€(gè)酒杯懸在嘴邊并未喝下,而是看向李閑繼續(xù)說道:
“我懷疑就是你那個(gè)師娘害死的你師父。”
“師娘?”李閑故作震驚:“這怎么可能,師娘雖說與師父老夫少妻卻甚是恩愛?!?/p>
“可與我?guī)煾赶騺硎曲Y鰈情深、恩愛有加,全峰上下無人不知?!”
“況且…她也沒有理由去這么做吧?”
最后那個(gè)“吧”字,李閑故意拉長尾音。
既顯得三分不信又帶著六分猶豫,還給了池偉一分無盡遐想。
眼見李閑神色間那掩飾不住的動搖,池偉眼底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譏誚:
“呵…果然是個(gè)滿腦肥腸、不堪造就的蠢貨!三言兩語便疑神疑鬼…”
壓下心中鄙夷,他開口道:
“賢侄啊,你既已起了疑心,在此與我空談何益?”
“你師父是生是死,只需去他閉關(guān)處看上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