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袖子一掀,我媽卻赫然看到我手臂上長出了一排紅色的小疹子。
“妮兒!你,你這手怎么了?什么時候發(fā)出來的!”
沒發(fā)現的時候我也沒覺得有反應,我媽這么一說,我頓覺渾身癢的不行。
這一撓,頓時一發(fā)不可收拾,很快我的全身就長滿了紅疹子。
我知道,我這是過敏了。
然而我爸和我弟不這么認為:“哎呀,你這怎么可能是過敏。這肯定是感染當地的病毒了!她媽,趕緊出來,會傳染的!”
說著,他們兩個將我媽一把拽出車廂,恨不能距離我十萬八千里。
我迷迷糊糊癱倒在床鋪上,聽到窗外三人的議論,每一句都扎心戳肺。
最后他們決定,趁著天晴空氣好,徒步五公里前往東邊一座山間溫泉民宿。
至于我——
自然是被拋棄了。
本來就是著涼合并過敏,吃點藥出點汗就能好。
可他們寧可把我一個人扔在房車基地,也不愿留下來照顧我。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營地管理員拿著大喇叭喊我們集合。
我看到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跟管理員站在一起。
“各位旅友,我們現在下達一個緊急通知。有一個非常危險的犯罪嫌疑人目前逃竄在本地以東的山區(qū)范圍內。何翠翠,女,三十六歲,身高一米五八?!?/p>
警察一臉嚴肅地表示,別看這個女通緝犯長得溫婉和善,實際上極度危險,且冷血沒人性。
她三年前殺害了自己全家七口人,包括公婆,丈夫,大姑姐,小叔子,甚至親手溺死了剛出生的一對雙胞胎女兒。
這三年來,她到處化名逃竄,最近一次露面在三天前,有人在距離營地以東五六公里的溫泉民宿附近發(fā)現過疑似她的行蹤。
營地內,一群驢友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我卻越聽越覺得毛骨悚然。
我問營地管理員,那邊是不是就只有一家溫泉民宿?
那爸媽和弟弟所前往的方向,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