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聞辛停下腳步,他眸中帶著不解看向我,“我說過,我們床事很契合。”
我唇邊勾著一抹笑,咬著牙看向他,“除了這個呢?”
“你對我好,你帶我去看拳擊,去狩獵,趕回來陪我過新年,你帶我走進你的世界,你現(xiàn)在告訴我僅僅是床事契合?”我仍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感覺錯了,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的心臟生了病了嗎?談聞辛沒有一點點的心動?他所有的忘情全是基于肉體的欲望,沒有一絲絲的感情嗎?
談聞辛眉間鎖的更深,仿佛遇上了什么麻煩事:“我們合同寫的很清楚,我力所能及的滿足你的要求。”
“合同合同!所以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是那一紙合同?合同上他媽的有寫你對我做的那些事嗎!”我突然有些想笑,我所有的心動都是一個人的獨角戲嗎?我像個小丑一樣,覺得談聞辛是愛我的,覺得他只是遲鈍的后知后覺。
原來我以為的雙向奔赴,不過是鏡花水月,到頭來是一場空?
“江野。”談聞辛似乎有些生氣,他那雙漆黑的雙眸帶著零星的怒火看向我,仿佛在和我說,別再無理取鬧了,好好做一個床伴該做的事情。
我低頭輕笑,他不喜歡我,談聞辛說他不喜歡,我們只是床事契合……都是他自欺欺人謊話!
我的出身我的成長規(guī)訓(xùn)著我,而如今它們必須承載著我的欲望和渴求。
我想要的一定要擁有,得不到的寧愿毀掉,或許我不是一個好人,可那又怎么樣。
我要他愛我,他必須愛我也只會愛我,他不可以愛其他人。
我笑著腳步輕挑的走到談聞辛面前,勾下他身前還未解開的領(lǐng)帶,拉著他湊到我面前,貼著他的唇輕聲道:“你只是不敢承認你愛我,膽小鬼?!?/p>
“你覺得我傷害過謝斐,你覺得我傷害了你曾經(jīng)喜歡的人,所以你不敢承認你早就愛上我了,你覺得這是對謝斐的背叛,對你自以為是的愛情的背叛!”
“住口!”談聞辛似乎真的被我激怒了,他用力的將我抵在墻上,我的身體被狠狠地摔了上去,疼痛立馬在我的背部蔓延開,談聞辛掐著我的脖子,眸中的怒火要將我燃燒殆盡一般。
我
“你越線了”
我并未在談聞辛家做過多的停留,既然他篤定自己不喜歡我,我何必恬不知恥的留下來。
床伴?我未動心的時候可以和他保持肉體關(guān)系,可現(xiàn)在我動了心,我怎么可能只做床伴。
床伴是什么?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是沒有感情的運動機器,是可以在下了床以后住進另一個人家里。
我怎么可能允許。
第二天小唐來我家接我的時候一臉驚訝,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就怕惹我發(fā)脾氣,“你和談總吵架了?”
“呵。”我冷笑一聲,沒心情理會他,直接問道:“之前處理柳白的那些打手老板,你還有聯(lián)系嗎?”
小唐驚訝的看著我,“哥,《秦風頌》還在演著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很理智。
小唐沒接話,只是小聲嘀咕,“最近也不是挺好的嗎……怎么突然……”
我閉目養(yǎng)神,腦中浮現(xiàn)出談聞辛那張一如既往平靜的臉,突然他的面容變得怒不可遏猙獰可怖,他上一次是不是真的想掐死我。
演出進行了一個月,我和談聞辛也冷戰(zhàn)了一個月。
我單方面的。
或許談聞辛根本不在乎,他只是需要一個發(fā)泄欲望的容器。
而我恰好是最匹配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