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了勾嘴角,眼神卻充滿了冷意,“還有江氏,江氏是不是你設(shè)計拿去的?”
他沉默的看著我,仿佛默認(rèn)了我說的所有話,“江氏早就不行了,就算沒有我推波助瀾,它也會走向破產(chǎn)重組的命運。”
好個冠冕堂皇的說法,我差點忘了他是個商人,是個不折不扣利己主義。
“我不會和你結(jié)婚,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一定會想辦法逃,談聞辛,除非你殺了我?!?/p>
他垂眸,仿佛自嘲般笑了笑,“我怎么會殺你。”
我偏過頭不去看他,良久之后才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
和談聞辛大吵一架之后我病的更重了,整日昏昏沉沉的仿佛在夢里,一會兒夢到小時候的事情,一會兒又夢到在國外的那些時候,夢到很多人很可怕的東西,可夢醒之后才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比被談聞辛桎梏在這一座房里更可怕的事情。
“等婚禮結(jié)束,我就帶你去國外好不好?”談聞辛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而我只是沉默的看著天花板,我應(yīng)該和他大鬧的,但我實在沒有力氣。
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我算是體會到了。
我那顆跳動的心臟,已經(jīng)被談聞辛殺死了。
我睡的迷迷糊糊,聽見談聞辛握著我的手在我耳邊低語,“可能會有些疼,但是忍一忍?!?/p>
“我不能讓你離開我,你說你愛我,這個世界上你最愛我?!?/p>
感覺到頸后一疼,我想要大叫出聲,可無論如何都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身體仿佛被麻痹,我動彈不得,眼淚無聲的從我的眼角落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哭,但淚水卻控制不住。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發(fā)生的一切好似都在夢里。
我起身下床走到浴室鏡前,背過身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頸后干干凈凈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感知到的疼痛似乎真的是做夢一樣。
但我知道一定不是夢。
婚禮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我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差,小唐這段時間來看過我?guī)状?,但每次來都眼淚汪汪的,漸漸地我便不讓他來了。
有什么可哭的,我都沒有流淚。
“即使我們舉行婚禮,也沒有登記,這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的結(jié)婚。”盡管我這么說,可談聞辛絲毫不在意,也許那一紙婚書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還不如和我舉行婚禮來的實在。
談聞辛伸手將我摟在懷里,“等婚禮結(jié)束,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好?”
我沉默地低垂著頭,“我想見一見謝斐?!?/p>
“見他做什么?”談聞辛微微皺眉,眼中盡是不解。
“我想見見他?!蔽抑貜?fù)道,無論如何我都想見見他。
談聞辛有些警惕,可猶豫片刻卻還是應(yīng)了下來,“好。”
“再見了,談聞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