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聞辛微微垂眸看了阿杰一眼,隨后上前牽過我的手,“走,我們回家?!?/p>
“喂!小江!”阿杰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掙脫開保鏢的鉗制,沖上前拉住我的手,“你要去哪兒?”
我停下腳步,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是我的誰?你憑什么管我?我的事和你無關?!?/p>
阿杰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我,“那個……我是怕你被領班罵……”
“不用你管?!蔽移^頭不去看他,他除了人傻以外,都挺好的,但就是太傻了。
而我,最討厭傻子。
“我想見一見謝斐”
“他是誰?”談聞辛的聲音依舊平靜,可我卻聽出了他話語中的不悅。
t國并不多雨,可此刻卻仿佛要將未下完的雨全都落盡一樣,我在雨幕中看不清談聞辛的臉,他此刻對于我來說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我甚至會害怕他恐懼他,而不是想要靠近他,“一定要這樣嗎?”
談聞辛知道我問我的是什么,他湊近一些緊緊地握住我的手,似乎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會將我松開,“先回去?!?/p>
“你別動他?!蔽以谄岷诘挠昴恢芯o盯著他的雙眸,他垂眸看著我,將我的手掌捏的生疼,可我還是聽見他淺淺的說了一聲好。
談聞辛既然答應了不會動他,我知道他不會騙我。我回過頭看著依舊站在遠處的阿杰,此生大概是不會再見了。
但也好,我這段糟糕又失敗的經(jīng)歷,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回國后我便生了一場大病,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精氣神一般,我無力的坐在窗邊,快要入冬了,院子里依舊是光禿禿的,只是小區(qū)路上的樹葉都黃了,落了一地。我裹著一條薄薄的毯子,看著那些葉子旋轉(zhuǎn)著飄落下,結(jié)束它們短暫的生命。
“怎么起來了?”
我聞聲回過頭,看著談聞辛朝我走來,他蹲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手這么涼?!?/p>
“談聞辛……”我低眉看著他,我不想和他吵架,只是覺得有些累了,這么來來回回的折騰,我真的有些疲憊,“放我走吧?!?/p>
談聞辛盯著我,仿佛在探究我說出口的話是真是假,確認我是真的想要離開他的時候,他只是默默地松開了我的手,我看到他眼中的悲傷和難過,仿佛被拋棄一般,可明明不來救我的人是他,設計將我困在國內(nèi)的也是他,他輕描淡寫的幾句對不起和我愛你,就要我原諒他再愛上他。
如果在我逃去t國之前,我還算能自由走動,那此刻我就仿佛是置身于籠子里的鳥,談聞辛的家就是一座華麗的籠子,我寸步難行。
我越來越不愛說話,不愛表達,仿佛變了個人一樣,像是枯萎的玫瑰花,快要失去生命。
冰冷的水珠打在我臉上,我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面色蒼白的連唇色都失去,也不知道是生病了的緣故,我瘦弱的仿佛久病纏身一般,整個人都沒有生氣。
我伸手撫摸著毫無血色的臉龐,這還是我自己嗎?這還是那個自詡要鮮活著活著的江野嗎?我無力的笑了笑,走出浴室想要下樓吃些東西,可剛到房間門口,卻聽見書房嘈雜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你是不是瘋了?”
我站在原地垂著頭,聲音并不清晰,可我還是聽清。
“談聞辛,你為了個跳舞的,把自己弟弟打得半死,還執(zhí)意要和他結(jié)婚?我看你是造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