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
“你要做飯?”我有些詫異,我以為他這種應(yīng)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居然要自己做嗎?
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往樓下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下了樓,廚房里放著新鮮的食材,應(yīng)該是剛剛送來的。我看著談聞辛嫻熟的戴上圍裙,將食材一一分開。
我還是有些不信他會做菜,懷疑的往前走了兩步,瞧見他正在看著案板上活蹦亂跳的魚,嫻熟的用刀背拍上魚的腦袋,那魚蹦噠了兩下停住不動,他便又拍了上去。
等那魚徹底不再動彈了,他又在魚身上拍了拍,然后再將魚肚剖開,瞬間內(nèi)臟便流了出來,他毫不嫌棄用手指將內(nèi)臟扯出,留下魚泡和魚籽……
隨著魚肚的剖開,腥味瞬間在廚房里蔓延開,我忍著想犯惡心的沖動,看著談聞辛面無表情的臉。
雖然他在殺魚,我卻覺得他仿佛在享受殺戮這件事,享受那種看著魚的生命流逝的感覺,如果換成雞鴨或許那種感覺會更直觀,鮮血滿滿的流逝,而談聞辛看著它生命一點點的消失。
我回過神,看著談聞辛深邃的雙眸微微低垂,認(rèn)真的清洗著魚身,耐心的將魚鱗刮了干凈。
我想的沒有錯,他就是在享受,做菜對于他來說或許不是一件麻煩事,而是一種發(fā)泄,一種創(chuàng)造性的事物,他可以在做菜這件事享受到掌控欲的發(fā)散。
處理好魚,他又拿出一塊牛肉,嫻熟的將肉塊切成片。
所有的菜都備齊,他才開始做飯。
“等下。”我看著他端著盤子準(zhǔn)備將肉都倒下鍋,雖然我也很想吃他做的飯,但我下周就要排練了,身材一定要保持好,“留點給我弄白水煮肉?!?/p>
他眉頭一挑看著我,我撇撇嘴和他解釋:“我要控制一下熱量,下周要開始排練了?!?/p>
談聞辛了然的點頭,“給你單獨弄一份?”
我喜笑顏開看著他點頭,頓時覺得他人還怪好的。
他在廚房待了多久,我就在廚房待了多久,直到三菜一湯和我的水煮菜完成,他才示意我端上桌。
我靜默地坐在他的對面,看著自己盤子里寡淡的蔬菜和肉,再看看面前的美食,頓時覺得自己過于慘了。
咀嚼著毫無味道的食材,再看著談聞辛沉默的吃著飯,實在忍不住了,跑去廚房盛了一碗水端到桌上。
然后夾了一塊牛肉一塊魚在水里涮了涮,心滿意足的吃了下去。
就兩塊,決不貪口。
我放下筷子看著談聞辛,只覺得他眸中似乎閃過了一絲笑意,我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吃的這么香,我也不會忍不住的,“你怎么會做飯的。”
“很簡單。”
“……那之前我吃的也是你做的?”我有些好奇,我以為是阿姨做好的。
“嗯?!彼c點頭,抬眸看著我問:“你又回舞團了?”
“對。”不過他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