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裸露的腳,暗自嘆口氣,抓著她空蕩蕩的腳放到他腿上。
沈璇久的腳被碰,酥酥麻麻的癢意傳來,沈璇久打他的手:
“我警告你,變態(tài)不許摸我的腳?!?/p>
沈璇久張牙舞爪,絲毫沒有威懾力,威懾著他。
賀霽云看著眼前已經(jīng)有力氣跟他辯駁的姑娘,心中松了口氣,依著她不碰她的腳。
盡管他只是好意想將她的腳拿上來捂捂。
沈璇久拍他的手被他捉住,輸液貼赫然在目。
昨天醫(yī)生扎針前說沈璇久的細管太細了,看不清,扎針困難,而且就算扎進去,隨便一動極其容易漏針。
所以醫(yī)生將針頭推進她血管時,他全程握著她的手,沒讓她有針扎的余地。
盡管賀霽云千防萬防,可沈璇久的小細管仍舊受不住針頭的粗,打得極其滿的點滴,硬生生打了三個小時。
沒有漏針的現(xiàn)象,手背上的針眼處卻青了一大片。
容是大張的輸液貼都不能完全遮住。
賀霽云目光低垂。
在她已經(jīng)撕了輸液貼的右手手背上看著。
隨后收回視線,叮囑她右手盡量別碰水,說完,手摸上她的額頭,確認好溫度,問道:
“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p>
沈璇久也摸了摸自己額頭,沒什么異樣,她搖搖頭,“沒有?!?/p>
拖著虛弱疲憊的身體,剛剛經(jīng)歷了那么一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抬不起任何氣力。
就這樣任由自己靠在她懷中。
賀霽云感受到她身體的松懈,嘴角扯出一抹笑,看了她一眼。
只聽見她溫溫柔柔的略帶懷疑的道謝聲:“如果昨晚我發(fā)燒了,你真沒對我做什么的話,”她頓了頓,“那昨晚多謝你了?!?/p>
賀霽云目光停頓在她身上。
“這是我的責任,別這樣說,只是——”
“你昨晚做了什么噩夢嗎?”
沈璇久剛卸下一口氣,唇邊的弧度還未彎起來,就聽到他冷不丁的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