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璇久坐在原位,忘了思考,捏著包的手緊了緊。
“你忙完了?”
“嗯。”
“怎么過來也不說一聲。”賀霽云自然的走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腦袋。
沈璇久不敢抬頭,總覺得有一個強(qiáng)烈的目光灼燒著她。
她硬著頭皮對賀霽云說:
“還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你,你可以送我們回酒店嗎”
“先吃飯吧。”
她話音未落,就被賀霽云打斷。
男人語氣平靜,卻透著不容置喙。
“對對?!绷智嗲喑雒嬲{(diào)節(jié)尷尬:“我剛好餓了,飛機(jī)餐太難吃了,你說是吧陳箴?!?/p>
陳箴板著臉,卻也不再敢妄自接話。
今天舟車勞頓下來,雖然已經(jīng)深夜,沈璇久也是覺得饑腸轆轆,可餓著總比跟自己不熟悉的丈夫在一起尷尬強(qiáng)。
“我就不去——”
“走嘛走嘛璇久,”沈璇久拒絕尚未說完,再次被打斷?!澳阆嘈盼?,你餓了?!?/p>
沈璇久話音滯住。
對上他的目光,她也沒敢再推辭。
這次分兩輛車,沈璇久一上車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車子很快駛出金融街,匯入零星的車道,規(guī)模宏大的賀氏在后視鏡中漸行漸遠(yuǎn)。
對于這段關(guān)系,沈璇久更多的是對賀氏的尊敬,故而對于這個捉摸不透性格的丈夫,她無計(jì)可施。
但他畢竟在異國他鄉(xiāng)愿意出手幫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也算盡職盡責(zé)。
沈璇之不知道怎么與他相處,只能盡可能的不麻煩他,余光瞥見他應(yīng)該還在處理文件之類的。
她盡可能的呼吸都放低了一點(diǎn)。
賀霽云瞥了她一眼,把玩著手中的鋼筆,寂靜中,忽然開口:
“特意過來的嗎?”
沈璇久有些失神,聽到賀霽云的話,交代:“來旅游的。”
對上他說不清的目光,沈璇久怕他誤會自己此行目的不純,又補(bǔ)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