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平靜得過分,言語中無形溢出來的冰冷更是讓她如同墜入萬丈冰窟。
說完賀霽云頭也不回得上了車。
似是多分出一些時間給她都多余。
沈芷柔第一次見不形于色的男人動怒,不同于以往他見過的男人的咆哮和怒遏。
而是像看根本不入眼的垃圾般,根本不屑于親自處理。
沈芷柔一張臉在黑夜中顯得尤為煞白,指甲狠狠的嵌在手心里。
面對著漸遠(yuǎn)的車,再也沒了剛剛質(zhì)問的勇氣。
沈芷柔想起今天只匆匆一面就讓她自慚形穢的女子。
眼底的嫉恨幾乎要溢出來。
但她根本不敢做出過多出格的事。
其中的后果,她深知自己承擔(dān)不起。
——
賀霽云坐到車上,徐真察覺自己老板情緒不對勁。
一路上便沒有詢問今夜去往哪里。
直到在去他的原本酒店的路上和夫人所在酒店的路上時,徐真躊躇著瞟了眼后視鏡,才敢出聲。
“賀總,去找夫人嗎?”
“夫人在哪個位置?!?/p>
“在洲際,跟我們訂的是兩個方向。”
“去洲際?!?/p>
徐真悄悄觀察著自家老板神色,見自己一提夫人,老板果然好說話。
徐真過了紅燈,一路朝著剛剛的路程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