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怕她跑了,房門從外頭被人鎖上了,只有窗戶勉強能推開一條細縫兒,但也根本鉆不出去。
宋嫤眉頭緊皺,想著該如何破局,恰好聽得外頭傳來聲音,二嬸劉荷花去喊人過來抬轎子了,這時候外頭只有錢氏老太婆一個人。
余光瞥見桌上的一對兒花瓶,宋嫤有了主意。
‘嘭——’
瓷器碎裂的聲音在屋里響起,外頭守著的錢氏立馬瞪大了那雙鼓囊囊的金魚眼,警惕的轉(zhuǎn)身從門縫兒往里頭瞄了瞄。
見似乎有道紅色身影晃了過去,立馬就著急的掏出鑰匙開門。
“這個死丫頭不會醒了吧,就說藥要下狠些,死老二家的,又不會藥死人,怕什么呢!”錢氏嘴里罵罵咧咧的。
開了鎖,立馬推門而入。
卻見屋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殊不知在她身后,宋嫤已經(jīng)高高舉起了手里的花瓶,對準了錢氏的腦袋。
“老虔婆,這嫁孫員外的福氣,還是給你吧!”
(請)
奶奶,還是您嫁吧!
宋嫤心中暗念,手起瓶落。
‘咚——’
一聲悶響,錢氏天靈蓋一震,便翻著白眼兒倒了下去。
“這個年紀了,再做回新娘子,你可不虧!”宋嫤踢了踢地上癱著的錢氏。
而后立馬將自己身上的嫁衣脫了下來,三下五除二套在了錢氏身上,蓋了蓋頭,塞進花轎,一氣呵成。
做完這些,見外頭無人,趕忙拿了錢氏的鑰匙出去,從外頭把門給關(guān)上,轉(zhuǎn)頭躲進了旁邊的柴房。
沒多久,劉荷芳就帶著轎夫過來了,見錢氏不在,門上沒上鎖,便以為錢氏是有事兒離開了,特意給她留了門兒呢。
宋家住在京城外的清溪村里頭,孫員外家卻在京城里,過去還得費不少時間。
擔(dān)心誤了吉時,被孫員外怪罪,劉荷芳顧不得等錢氏回來,招呼人直接進屋,抬了轎子,趕緊出發(fā)了。
宋家人除了大房,二房、三房、四姑娘宋寶珠,還有老爺子宋以修,全都在外頭等著一道送親呢。
一家人似乎對大房缺席這種大喜的重要日子,一點兒不在乎。
宋嫤看著這群自私卑鄙,一直趴在大房身上吸血,還如此對待大房的人,真是氣的牙癢癢。
待得送親隊伍離開,便立即換了身衣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