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要以為她看見了我。
可她只是一遍遍地低聲喊著我的名字。
就像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
她也最喜歡拖長了聲音帶著笑意喊“予安”。
那時,我總會不厭其煩地一次次應(yīng)聲。
然后又會忍無可忍的把她拽到懷里堵住她的嘴。
可現(xiàn)在,那一聲聲名字只能毫無回應(yīng)地飄在空氣中。
那樣燦爛的日子,以后永遠(yuǎn)不會再有了。
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宋清清她媽也是這樣和宋清清說的。
她在知道她女兒在家里擺了一個骨灰盒后,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她捂著胸口,看著宋清清。
“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家里擺這樣一個東西,你也不嫌晦氣!”
宋清清充耳不聞地打著碗里面的雞蛋。
她媽忍無可忍地拽住她的胳膊:“宋清清,說話!”
宋清清手里的玻璃碗飛了出去,蛋液灑了一地。
她有些遲鈍地看著地上的蛋液,“灑了?!?/p>
她媽嫌惡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雞蛋。
“灑了就灑了,你趕緊把林予安的骨灰盒扔出去?!?/p>
宋清清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失神地看著地面的雞蛋。
然后,她茫然地抬起頭,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宋清清她媽原本喋喋不休的嘴卻陡然停了下來。
我下意識看向宋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