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把酒干了,動作干脆。
胡笳臉頰微紅,但笑容大方。
也端起自己的果酒,聲音清亮,帶著幾分熟稔的嗔怪:“左總,您再拿我們打趣,下回您來,我讓后廚專給您上苦丁茶醒酒!”
她小抿了一口,落落大方,早已不是當(dāng)初被調(diào)侃時會手足無措的模樣。
“小胡總發(fā)話了,怕了怕了!”左夢安故作害怕狀,引得眾人又是一陣笑。
“哎喲!”笑聲未落,左夢安突然怪叫一聲,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抬起腳。
眾人借著火光一看,皮鞋底上赫然沾著一坨新鮮的牛糞。
爆笑聲徹底炸開,連鄭非都笑得肩膀聳動。
左夢安自己也哭笑不得,指著鞋底,又看看周圍笑得前仰后合的眾人,最后無奈地指著陳默:“好你個陳默!你這莊園生態(tài)。。。也太真實了吧!連‘農(nóng)家肥’都給我安排上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正幸災(zāi)樂禍的徐平,“老徐,你笑什么?有本事你別動!下一個就是你!”
徐平立刻警惕地看了看自己腳下,動作夸張,又引來一陣哄笑。
這突如其來的小插曲將晚宴氣氛推向頂點。
笑聲在山谷間回蕩。
篝火漸熄,炭火閃著暗紅的光,烤架上的羊肉只剩骨架。
桌上的杯盤也漸漸空了,酒意微醺。
大佬們靠在舒適的椅背上,享受著山野的寧靜和酒足飯飽后的慵懶。
鄭非用竹簽慢條斯理地剝著一個烤得表皮焦脆的本地小洋芋,動作從容。
他吃完一個,拿起溫?zé)岬臐衩聿亮瞬潦?,目光投向跳躍的炭火余燼,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讓周圍隨意的談笑聲自然地低了下去:
“小陳?!?/p>
陳默立刻坐直了些:“鄭總?!?/p>
一旁的徐平和左夢安聽到鄭非的聲音立馬豎起耳朵,仿佛是準(zhǔn)備著隨時過去救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