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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頁）
雖然不太明白，不過孟緒初辦事向來有自己的章法，劉副院沒再多問，點頭應(yīng)了下來。
手術(shù)室在大樓頂層，電梯緩緩上升，“叮”一聲倉門打開。
長長的走廊盡頭，手術(shù)室的門同時被推開。
醫(yī)生疾步而出，見到孟緒初像看見了救星。
孟緒初略一偏頭：“你就在這里。”
江騫腳步一頓，在平淡的命令聲中條件反射地停了下來，目視孟緒初走遠(yuǎn)。
孟緒初整個人都太平靜了。
和滿頭大汗的醫(yī)生像處在兩個時空，又因為一張病危通知單而離奇地交匯。
醫(yī)生將紙筆交給孟緒初，快速交代著手術(shù)情況。
孟緒初邊聽邊拔開筆帽，翻到紙張末端簽下自己的名字，手指沒有絲毫停頓。
卻忽然問：
“這次能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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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米外，江騫灰藍(lán)的眼眸下壓。
他視力很好，能清楚看見孟緒初低頭時白皙的后頸，食指名貴的紅寶石跟隨簽字的動作光影浮動。
忽然，醫(yī)生飛動的唇瓣卡頓一瞬，表情空白，像從孟緒初那里聽到什么詭異的話。
江騫微微瞇起眼。
空氣有一瞬間凝滯。
孟緒初不急不緩又問了一遍。
“能活嗎？”
他抬起頭，微笑一下：“很難回答？”
不，不難回答。
相反，這是重癥搶救時最常聽到的一句話。
可憐的家屬們肝膽俱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醫(yī)生求問親人生還的幾率，通常這時候需要盡快安撫。
但孟緒初顯然不是需要被安撫的人。
他甚至從未對手術(shù)室里、自己那位法律意義上的伴侶流露過任何關(guān)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