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克里斯汀娜?!泵暇w初沒有感情地打斷。
他問她是誰,不是想知道她的名字或者小名,而是她的身份,但他沒有力氣再解釋,忽略對方略顯尷尬的表情,又問:
“所以,這是哪里?”
克麗絲汀娜像是不知道該怎么說,為難地笑笑:“這是‘oue
hoe’,我們叫它our
hoe。”
孟緒初皺眉:“our
hoe?”
“是的,”克麗絲攤了攤手,解釋道:“沒有名字,就是‘our
hoe’——別這么看我寶貝,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從來到這里開始,他們就是這么對我說的?!?/p>
孟緒初敏銳地捕捉到什么:“他們?誰?”
克麗絲沒想到他會在意這個,驚訝地睜了睜眼睛:“就是……所有人。所有人都這么說的?!?/p>
孟緒初覺得很荒唐。
從睜開眼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都很荒唐,這座建筑,或者說這些建筑群,規(guī)模怎么也不能用“hoe”一個詞來覆蓋。
但這位美女自己看上去也迷迷糊糊的,顯然再也問不出更多的。
孟緒初撐著窗沿,清晰地感到全身力氣在流逝,已經(jīng)快要站不住。
短暫升高的腎上腺素早已退去,疼痛攀上脊髓,全身骨頭都像被拆開又組裝起來一樣,泛著零零散散的,碾壓一樣的疼。
他閉了閉眼,喉頭滾動一下,像竭力壓下去什么,半晌輕輕吐出一口氣,問:“江騫呢?”
沒人回答,空氣陷入沉寂。
孟緒初睜開眼,看到美女臉上滿是茫然,嘴唇蠕動,半天才憋出一個詞:“什么?”
孟緒初眉心一跳,更用力地說:“江騫?!?/p>
克麗絲皺眉,托腮仔細(xì)想著,末了搖頭:“抱歉,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