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曲紅蕖,你知道你身上那個野男人的味道,有多讓人惡心么?”
紅蕖被他捏得疼極了,眼眶紅得像兔子,但是看著他威儀冷沉的眸子,卻只敢低著頭呢喃道,:“我洗過就沒有了……
我馬上回去洗……”
“洗?”
辭鳳闕低笑一聲,一陣風(fēng)吹過來,將她身上那男人陌生的氣息更清晰了,引燃了龍族血脈里蟄伏的占有欲,讓他立刻恨不得馬上把這不屬于他的味道徹底碾碎,燒成灰燼。
紅白色的衣袍被夜風(fēng)掀起凌厲的弧度。他喉間溢出一聲極輕的嗤笑。起初冷著她,原是真有些厭了
——
厭她總因那位公主的幾句戲言就紅著眼鬧脾氣,厭她不分場合地纏著要他哄,厭她把那些小兒女的醋意當(dāng)成天大的事。他想讓她靜一靜,也讓自己喘口氣,卻沒料到,不過幾日不見,她竟敢跑出府,身上還沾了別的男人的氣味。
“曲紅蕖,你就這么想要男人么?”
“不是的!”
她急得搖頭,下頜被捏得生疼,眼淚終于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下來了,“是路斷了……
他只是幫忙……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沒做,你相信我!”
辭鳳闕卻似乎根本沒有聽她的解釋,只是目色幽若寒泉的看著她,手指摩挲著她的下頜,明明是副清貴出塵的模樣,眼底翻涌的怒意卻像藏著萬鈞雷霆。“你不是愛鬧脾氣?不是見不得我對旁人溫和半分?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倒大方得很?!?/p>
紅蕖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只能哭著搖頭:“我沒有……
我心里只有你……”
“只有我?”
辭鳳闕忽然俯身抱起她,不顧她的掙扎往內(nèi)院走。她身上的陌生氣味鉆進鼻腔,讓他心頭的火越燒越旺。龍族的占有欲在血脈里嘶吼,要把這不屬于他的味道徹底覆蓋,要用他的氣息將她從頭到腳浸透,讓她再也忘不掉,誰才是能讓她哭、讓她笑、讓她只能依靠的人。
紅蕖慌了神,在他懷里掙了掙,卻被他箍得更緊。他的懷抱依舊寬闊,卻帶著不容錯辨的侵略性,讓她心慌得厲害:“你做什么……
你放我下來……”
“不是想要么’?”
他低頭,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耳尖,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我給你就是了……”
雨還在下,打shi了回廊的石階。他抱著她踏過積水,銀袍下擺掃過地面,內(nèi)院的燭火被夜風(fēng)掀得明明滅滅,辭鳳闕將紅蕖扔在床榻上時,她shi透的裙擺掃過錦褥,洇開一片深色的水痕。
“我…………我……錯了………”
紅蕖被他嚇的不輕,蜷縮在床上好漢不吃眼前虧般的服軟,只是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反手按住手腕壓在頭頂。他的掌心燙得嚇人,力道卻帶著不容抗拒的狠意,將她的雙手牢牢鎖在床柱上。
“錯在哪了?”
他俯身看著她,燭火在他眼底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龍族的豎瞳在情緒翻涌時隱隱顯露,帶著山雨欲來的壓迫感,“錯在跑出府,還是錯在讓別的男人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