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蕖被他眼底的狠戾嚇得一顫,卻仍梗著脖子哭喊:“跟任何無關(guān)!是是我自己想的!你的規(guī)矩像籠子,我待在里面快喘不過氣了……”
“籠子?”
辭鳳闕忽然低笑出聲,那笑聲里裹著毀天滅地的怒意,卻偏生壓得極輕,像冰裂前的脆響,聽得人后頸發(fā)麻。他一雙鳳目靜得像深冬的寒泉,不起半分波瀾,可那平靜底下翻涌的暗流,卻讓人膽戰(zhàn)心驚。
他忽然傾身,鼻尖幾乎蹭到她的耳垂,聲音啞得像被砂石磨過,帶著淬毒般的冷:“不想受規(guī)矩?”
呼吸噴在她頸側(cè),燙得像火,說出的話卻凍得人骨髓發(fā)顫:“那就罰到你斷了這念想為止?!?/p>
“還敢頂嘴是么……”辭鳳闕華麗的衣袍因?yàn)樗膾暝鑱y不堪,上面還被踹了幾個(gè)小腳印,,刺得他眼底的豎紋愈發(fā)清晰。他是真的動(dòng)了怒
——
不過是偷偷出去了一晚,這只被他養(yǎng)在掌心里的小獸,竟敢說要破籠,敢對著他齜牙。那個(gè)男人到底給了她什么?是幾句溫言,還是許了她什么好處?她隱瞞的那些事,又藏著多少他不知道的勾當(dāng)?
龍性里的多疑像藤蔓瘋長,纏得他心頭發(fā)緊。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指腹碾過她腕間的紅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那截細(xì)骨:“看來光說沒用,得讓你疼到記牢才行?!?/p>
“你不是說受夠了規(guī)矩嗎?不是想往外跑嗎?”
他俯身在她耳邊,聲音里裹著冰碴,卻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耐心,“今日我就讓你嘗嘗,壞了規(guī)矩的滋味?!?/p>
”
他忽然松開她的手腕,反手拽過床尾的綢帶。紅蕖看著那抹刺目的白,像極了捆縛獵物的繩索。紅蕖看著那綢帶,心頭猛地一慌,她掙扎著要爬起來,膝蓋剛撐起一點(diǎn),就被他按著重重砸回錦被:“辭鳳闕!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猜呢?”
他冷笑一聲,那雙美得讓日月失色的俊容此刻陰云密布,眉峰擰成深壑,眼底的豎紋如刀刻般清晰,宛若修羅殿里俯瞰眾生的神祇,帶著碾碎一切的冷戾。他攥著她的腳踝往回一拽,絲綢裙擺被扯得凌亂,露出的小腿在燭火下泛著驚惶的白。紅蕖被拖到榻邊,后腰被他的膝蓋死死頂住,骨頭像是要被壓進(jìn)錦褥里,連掙扎的力氣都化作細(xì)碎的抽痛。
綢帶纏上她手腕的瞬間,冰涼的觸感像毒蛇纏上脖頸,紅蕖終于怕了,哭聲里帶上了真切的恐懼,尾音抖得像風(fēng)中殘燭:“不要……
我聽話……
我再也不說那種話了……”
辭鳳闕卻沒停手,指尖翻飛間,綢帶已在床柱上繞了三圈,打了個(gè)死結(jié)。他直起身時(shí),目光掃過她跪趴在床上緊繃的雪臀,那處肌膚本如凝脂般雪白,心中卻被她那句
“受夠了規(guī)矩”
攪得一陣煩亂,冷聲道:“晚了?!?/p>
他解下腰間的軟鞭,鮫綃混銀絲的鞭身在燭火下泛著冷光,銀絲流轉(zhuǎn)間,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怒意。“好好記住,只要在我身邊一日,我的規(guī)矩,你就得守一日?!?/p>
紅蕖看著那鞭子,嚇得渾身發(fā)抖,眼淚洶涌而出,砸在錦被上洇出深色的痕。她徒勞地掙扎著,手腕被勒得生疼,綢帶陷進(jìn)皮肉,紅痕疊著紅痕:“我錯(cuò)了……
我不敢再說了,不要……
不要打……”
軟鞭揚(yáng)起的瞬間,帶著破風(fēng)的銳響。紅蕖的哭喊陡然拔高,驚得窗外的夜鳥撲棱棱飛起,撞碎了滿窗的月光。
“啊
——
好痛!”
鞭身落在雪臀上,起初是尖銳的麻,隨即便是火燒火燎的疼,像有無數(shù)根針在扎。那片雪白的肌膚上瞬間浮起一道紅痕,羞恥感卻比疼痛更甚,她恨不得找個(gè)地縫鉆進(jìn)去,小臉上淚水可憐的落了下來,委屈的哭喊:“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