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次就等待了半小時。
手機終于震動了。
她一秒鐘也不耽誤地點開,映入視線是言簡意賅的兩個字:【沒有。】
好少的兩個字。
沒等林稚水抿唇腹誹,她手機又震動了下,怎料寧商羽多賞了幾個字:【想穿什么便穿什么】
林稚水怕回復(fù)慢了,他又“日理萬機”上了。
心里有沒多想,無比珍惜這次溝通的機會,繼續(xù)問:【那我想吃什么吃什么?】
寧商羽又賞了四個字過來:【你的自由?!?/p>
林稚水瞳孔如琉璃,清晰地倒映著字字內(nèi)容。
她忍不住地伸指尖隔著屏幕摸向這幾個字,忽然晃了下神,想到以前隔三差五想撒個嬌從功利主義的母親那邊要到,幾乎是難于登天。
而此刻,林稚水像嗅覺靈敏的小動物一樣,嗅到了寧商羽對她本人的不限制態(tài)度。
這樣看來。
監(jiān)護權(quán)被他繼承,抵抗的情緒濃度也沒那么強烈了。
隨后林稚水是懂得什么叫得寸進尺,她不再打字,反而直接發(fā)了句語音:“你能約我出門嗎?媽媽說了,只有你和我約會,才會準許我出門?!?/p>
獨屬于她干凈清澈的嗓音回蕩在寧氏大廈的頂層辦公室。
寧商羽坐在辦公椅上,今天穿了身薄薄的襯衫,襯得寬肩窄腰,袖口克制地挽起一折。
神色淡漠而平靜,并未因她這句直白的“邀約”,而激起半分漣漪。
只不過……
他長指輕點語音,又聽了一遍。
倒是奚宴,小心謹慎地問:“是否將您與林小姐約會劃入重點行程?”
寧商羽將長指間的私人手機擱在桌面上,語調(diào)平淡:“你說呢?”
奚宴揣摩到了上意,于是盡忠職守地寫在重要行程上。
幾日后。
泗城的天色徹底暗下來,沉沉的夜幕猶如暗中蟄伏的巨獸般籠罩著金融大廈,全景落地玻璃內(nèi),燈光奢靡華麗,映襯著野心家們俯瞰眾生的身影。
寧商羽近日非常忙碌,剛結(jié)束完一場保密級別很高的商業(yè)會議。
散場后,他從會議廳出來,外面不少西裝革履的精英們目光恭敬,誰也想上前攀高,可誰都沒資格過度靠近這位真正的天之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