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成喜眼中閃過一抹惱色,皮笑肉不笑地對著葉天道:
“葉公子,我聽說你剛剛?cè)ド偻シ灏崃艘淮蟠`米。你也知道我那侄兒拜入峰主門下后勤奮刻苦,但缺少修煉資源,至今才淬體四重。他不像你,有個娘能賣好價錢,所以我想從你這借點靈米,反正你又不能修煉,吃多了也是浪費,留個一兩頓嘗嘗味道就行了!”
不用想都知道,桑成喜肯定是聽說了大殿發(fā)生的事。
以前他跟葉天井水不犯河水,那是因為葉天好歹是林棟的徒弟,哪怕不能修煉。
實際上,桑成喜早就對葉天垂涎依舊,畢竟葉天有個凝露期的娘留下的財產(chǎn)。
但現(xiàn)在,聽說葉天跟林棟翻臉,立刻便迫不及待的沖了過來。
既能撈好處,還能討好林棟這個峰主。
還有林嘯天,名義上是徒弟,可眼睛不瞎都能看出來和林棟是父子關系。
簡直一石多鳥!
面對桑成喜得意囂張的表情,葉天面色微寒,冷聲道:
“區(qū)區(qū)雜役以下犯上,誰給你的狗膽!滾!”
桑成喜一路上滿腦子都是葉天這個正式弟子對他跪地求饒的畫面,那想到葉天竟是這種態(tài)度,微微一愣,緊接著便大笑道:
“哈哈,葉天,你怕是瘋了吧!都這個時候了還跟我擺峰主弟子的架子。我是雜役沒錯,我好歹能修煉??!起碼是個淬體一重的修士!你呢?你娘用命換來的洗髓丹讓人搶了不說,還敢跟峰主翻臉。
不自量力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就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罷了,沒了峰主的庇護,你算什么東西,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捏死你!”
“你敢殺我?”葉天目光掃過遠處跟來看熱鬧的幾個雜役,微微后腿半步,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桑成喜見狀更是得意。
他當然不敢殺葉天,別說他,就算是林棟都不敢。
哪怕問天宗管理相對松散,可畢竟是一個宗門,莫說是一個雜役,就算是林棟這個葉天名義上的師父,也不敢隨意打殺問天宗在冊的宗門弟子。
但不敢殺,不代表不敢嚇??!
一個凝露后期修士的兒子,雖然據(jù)說為了讓葉天花費不少,但再落魄留下來的身家也足夠他眼紅了。
何況,一個正式宗門弟子被自己嚇成這樣,桑成喜覺得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當下故意獰笑一聲:
“我為什么不敢!你一個不能修煉,被峰主厭棄的廢物,我殺你又……”
碰!
能怎樣幾個字還未出口,葉天猛地一腳踹了出去。
轟!
一聲巨響,桑成喜狠狠撞在了門前一棵大樹上,口中鮮血狂噴,還伴隨著幾塊內(nèi)臟碎塊。
“你……你竟然能修煉了!”
桑成喜駭然地看著葉天,眼中滿是震驚,旁邊跟著來的雜役也全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