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儀看丈夫端著架子,越發(fā)不知四五六,還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噎她。
她也是將門出身,秦良玉親自選的兒媳婦。
那是和婆婆一樣的火爆脾氣,眼睛里不能揉沙子,自然是不能再慣著丈夫。
只見張鳳儀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櫻口微開。
處處都是小女兒姿態(tài)。
看在馬祥麟眼中,卻知道大事不妙。
自己張狂了,惹惱了這頭床榻之上的母老虎。
只是他想補(bǔ)救,卻為時(shí)已晚。
“馬祥麟,你才上了幾年學(xué),認(rèn)了多少字。
少拿你那新學(xué)的官話裝蒜,糊弄老娘。
老娘能跟在你的身邊,那是你的福分,更是你的造化。
要不是婆婆她老人家,非要老娘跟著你。
怕你魯莽行事,輕敵冒進(jìn)。
葬送了這來之不易的白桿兵。
再說,婆婆也是一介女流,怎么不見你在她老人家說三道四······”
張鳳儀張口閉口,就是老娘,生生在丈夫面前,拔高了一個(gè)輩分。
這樣她說起話來,就壓了丈夫一頭。
“母親自然與別的女子不同·····”
“你說什么?
奴家是哪樣別的女子?
和婆婆有什么不同?”
婆媳問題,放在石柱土司面前,也是一個(gè)送命題。
張鳳儀可不是一般漢人女子,逆來順受的性格。
她手里可是有家伙什的。
張鳳儀咬牙,握緊了手中的兵器,怒視自己的丈夫,一副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她的氣力比之丈夫并不弱。
武藝還要略勝丈夫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