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飛度竟然真的修煉了魔門功法!這就難怪了!我剛才就覺得奇怪,我看他尸體內(nèi)的血液,似乎……似乎隱隱有點泛綠!”
錦羽霄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驚呼一聲。
眾人聞言,立刻定睛朝贏飛度的尸體看去。果然,在他那空洞的胸腔內(nèi),那些已經(jīng)干涸的血液之中,確實帶有一絲絲極不正常的淡淡綠色。這是修煉了某些陰毒魔功之后,血液才會產(chǎn)生的異變!
人證,物證,尸證,俱在!
贏嘯天頓時面如死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化為一片頹然。
他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頹然地長嘆了一口氣,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他想不明白,自己的侄子,天山宗未來的希望,為什么要去貪圖那虛無縹緲的魔門功法,而甘愿去當一頭妖魔的走狗。
“可恨!可恨本王不能親手殺了此等惡賊,為吾兒報仇雪恨?。 ?/p>
天山國主仰天悲憤地低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愴。
“唉,真是沒想到,贏飛度竟然會做出這種傻事。我仙羽宗的清譽,這次也被他給玷污了?!?/p>
畢婉也適時地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諸位,案情重大,本官要即刻帶這內(nèi)鬼的尸體回刑部,然后整理卷宗,向帝主詳細匯報案情進展,就先走一步了!”
蔣景福此刻歸心似箭,他麻利地拿出一個裹尸袋,將贏飛度的尸體裝好,便要急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蔣尚書辛苦了!尚書慢走!”
天山國主立即朝蔣景福拱手道,語氣中充滿了感激。
羽楚楓則朝冬陸安和浪翻使了個眼色,三人也對眾人拱了拱手,便跟著蔣景福一同化作流光離開了。
“三位道友,今日多謝援手。若不嫌棄的話,可到敝國盤桓幾日,讓本王略盡地主之誼。”
天山國主轉(zhuǎn)過身,朝著畢婉、蕭一凡、錦羽霄三人邀請道。
當然,這也只是客套話而已?,F(xiàn)在發(fā)生了這種事,他哪里還有心情去招待客人。
“謝過國主盛情邀請,不過,我們也要即刻趕回仙羽宗,向宗門稟報此事。就此告辭了!”
畢婉微微一笑,婉拒道。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強留了。三位慢走!”
天山國主再次拱了拱手。
畢婉便帶著蕭一凡和錦羽霄,同樣離開了這片死亡之地,化作三道流光,朝仙羽宗的方向飛去。
回去的路上,氣氛有些沉悶,三人都沒什么話說。
蕭一凡始終緊鎖著眉頭,仔細回憶著今天所經(jīng)歷的一切。他總感覺,這整件事,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別扭,像是一場被人精心編排好的戲。
證據(jù)鏈太完整了,完整到無可挑剔,反而顯得虛假。
一旁的錦羽霄,心情倒是顯得很好,甚至主動扯了些宗門內(nèi)的趣聞軼事,和蕭一凡攀談起來,似乎想緩和一下氣氛。
蕭一凡心不在焉地和他閑扯了幾句,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一雙銳利的眼睛直視著他,很直接地問道:“錦兄,從一開始,你就似乎對此案表現(xiàn)得非常積極,參與度極高。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