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被打得很慘,頭流血了,但一直拼著一口勁兒,不認(rèn)輸。
直到巷子口傳來很多人的說話聲,那幾個混混不敢逗留,立馬走了。
我過去,拿了紙巾,擦了擦他額角的血。
“你怎么樣?我送你去醫(yī)院?!?/p>
他撿起了地上正在響的電話,放到了耳邊。
“你們都到了?我馬上過來?!?/p>
他掛了電話,去撿落在地上的課本。
“我沒事,你趕緊回家,我得先走了?!?/p>
“可以留下聯(lián)系方式嗎?你包扎的醫(yī)藥費,我下次給你?!?/p>
我沖著他的背影喊道。
我當(dāng)時身上,只有平日的幾元零花錢。
“不用,小傷?!?/p>
他頭也沒回,就離開了。
那天,他救了我,但并未認(rèn)真地看我。
可我卻一直記住了他的這張臉。
他的鋼筆掉了,我撿起來,追出來,想要還給他。
他已經(jīng)打車離開了。
高三那三年,我除了學(xué)習(xí),沒有什么闖入過我?guī)е鴫阂值母咧猩钪小?/p>
直到他的那次見義勇為,留在我心里,久久地不能忘卻。
老天爺也對我不薄,走出校園后,再次安排了我們相見,甚至,要讓我成為他的妻子。
在兩位長輩的引薦下,我再次見到了他。
不過,他一點兒也沒認(rèn)出我來,飯桌上也很疏離。
我能看出來,他一開始,對這樁婚事并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