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云逸,連同床異夢的機會都沒有。
家里房間多,他睡在了次臥,美名其曰,怕打擾我。
第二天清晨,我就起床了。洗漱完畢后,云逸也收拾好了。
我們倆一起出了家門,電梯下行,各自站在了狹小空間的兩端,相對無言。
外面下著細細密密的小雨,我攥住行李箱的把手,暗暗期待著云逸會不會送我。
他最是紳士,我期盼著他的紳士會不會給我一個體面。
一樓到了,我出了電梯,他沒有開口,繼續(xù)下到了車庫。
飛行的時候雨變大了,飛行途中多次遇到對沖氣流,我們航空公司素有“驍勇善戰(zhàn)”的美名,在眾人的尖叫聲中,突破艱難險阻,最終平安落地。
有乘客一邊哭一邊笑把這次飛行經(jīng)歷發(fā)到了網(wǎng)上,很快就引起了網(wǎng)絡熱議。
我打開手機,抿著唇,也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一直到晚上,手機里全是關心的問候,除了云逸,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屏幕明明滅滅,倒映出我安靜的有些蒼白的臉。
不僅云逸的快樂和我無關,我的悲傷也和他無關。
再次見到云逸時,是一個月后,寶安飛往浦東的航班。
有些意外的,他這次難得沒有換女伴,還是上次那個美女。
那天剛好是婦女節(jié),我們公司舉辦給乘客送賀卡的服務。
女性乘客會收到我們準備好的賀卡和小禮物,男性乘客則被邀請給自己的妻子或母親寫賀卡。
我發(fā)完卡片后,偷偷站在簾子后面,看到同事在邀請云逸為身邊的女伴寫賀卡。
云逸沒有猶豫,他接過卡片,拿出筆,開始行云流水的書寫。
我的心猛的顫了一下,微微的疼和澀。
我放下簾子,看向窗外,厚厚的云層被陽光打散,了無痕跡。
飛機從云中穿過,你瞧,什么都沒留下。
回過神來,手掌中沁出冷汗,我起身,為自己泡了一杯熱咖啡。
下了飛機后,我給云逸發(fā)了條信息:
明天休息,我們?nèi)グ鸦殡x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