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
水龍頭嘩嘩作響,冰冷的水流涌入搪瓷臉盆,將底部描著的兩只鴛鴦淹沒。
劉曉莉捧起一汪清水,就這么潑灑在臉上。
刺骨的冰涼并沒有讓劉曉莉動容,而是舉起一雙蔥白如玉的手輕輕洗著。
一抬頭,墻面上姐妹們購置的清晰鏡子里,顯露出水芙蓉般清麗的俏臉,明媚大氣。
秀美高挺的鼻尖一滴盈盈水珠,悄然滑落。
她的臉,從前白得像瓷,現(xiàn)在則是由瓷變?yōu)橛瘛胪该鞯?,輕青的玉質(zhì)。
下顎微圓,帶著一些精致的美人尖尖兒。
洗漱完畢,劉曉莉按照慣例出門吃飯。
走到樓下,習(xí)慣性的看看門口的郵箱。
她從前幾年畢業(yè)之后,便一直是一個人在江城工作,每隔一段時間,母親蔣琬會從哈爾濱寄來信件,京城的小姨則更加頻繁一些。
之所以這么期待,倒不是期待小姨與母親。
而是前不久,劉曉莉給名義上的未婚夫,寄去了一封信,委托小姨代為轉(zhuǎn)交。
其中一項內(nèi)容便是退婚……
劉曉莉其實明白,自己的要求非常苛刻,不管到什么時候,女方向男方提出退婚,都是十分傷人自尊的行為。
但……
她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孩,對愛情不說十分向往,但也期待著。
她難以想象,自己要和一個不熟悉的,不知道過往經(jīng)歷,不知道樣貌,不知道人品的男人度過一生。
也正是這一點,劉曉莉才在信中毅然決然的提出了退婚,不過擔(dān)心造成不好的后果。
她還是委婉的表達自己愿意與其溝通交流,若一年不能相愛,兩人一別兩寬。
想來這樣就能皆大歡喜了吧?
“嘎吱~”
郵箱銹蝕的合頁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其中安靜的躺著一封信件。
清晨略微昏暗的光線下,劉曉莉眼中清晰的看到信紙上,用大氣雋永的字體寫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