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動作一個(gè)快到了極致,而另一個(gè),則慢到了極致。
可饒是如此,張衍那慢到幾乎不能再慢的動作,依舊能滴水不漏的將齊默所有的招式一一擋下。
而且,還相當(dāng)游刃有余。
海源城上。
海萬富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芙蕖,問道:“娘子,你剛才不是打算動手嗎,怎么又……”
芙蕖神色極其難看:“這黑骨不好對付,若貿(mào)然出手,我可能會死?!?/p>
“他這么厲害?可你不是與他一樣,都是煉虛期嗎?”
芙蕖長嘆一聲,道:“煉虛期之間,也是有著不小的差距的,這天底下的煉虛期修士雖不多,但大略一算,也是有著幾十個(gè)的,我不過是煉虛期之中最平庸的那一批罷了,與黑骨交戰(zhàn),不出三十招,我必?cái)?!?/p>
“那……若是再加上咱們海源城的家底呢,難道還打不過他?”
“你覺得,那幫供奉真會為了你拼命?還是說,你打算動用那東西?”
芙蕖瞥了眼海萬富,又道:“我總覺得,這斷劍山的小子在打什么算盤,先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吧,若真到了拼命的時(shí)候,再出手也不遲!咱們的家底,可不能輕易交出去!”
“他一個(gè)元嬰修士,縱然是把算盤打爛了,也不可能將那黑骨如何?。 ?/p>
芙蕖沒再回答,只死死盯著那張衍和齊默的死斗。
兩人頃刻間便已對攻了百招,依舊未曾分出勝負(fù),張衍的防御密不透風(fēng),根本沒有給齊默絲毫機(jī)會。
張衍的神色,卻是越發(fā)陰沉。
他實(shí)在想不明白,齊默到底在打什么算盤,幾番交戰(zhàn)下來,張衍發(fā)現(xiàn),齊默根本沒有動用全力。
他在刻意留手。
又是一次對碰。
齊默的聲音,在張衍耳畔響起:“我記得你說過,海源城的陣法,若你施以手段,亦可掌控,若將此陣法灌注于身,未嘗不可與那黑骨一戰(zhàn)。”
“的確有辦法,可你……”
“不必管我,需要多久?”
張衍心一橫:“百招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