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
鄺天的眼中,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則是意外與震恐。
他怎么都沒想到,張衍竟會變成現(xiàn)在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甚至,還將自己的愛徒,他曾經(jīng)的生死之交打成了這般模樣!
張衍卻道:“鄺殿主,與其關(guān)心本尊,倒不如去看看,你那寶貝徒弟如今是否還活著,若耽誤了時辰,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了。還是說,你天雷殿只是口口聲聲喊著大義,卻連自己門下弟子的生死都不顧?”
“殺了他。”
鄺天的聲音冰冷至極。
撂下這句話之后,他便又迅速折返回了天雷殿,去找路凌風(fēng)了。
雷極與紫姬幾乎是同一時間喚出雷神法相,沒有絲毫遲疑,那雷神法相手中伏魔杵左右開弓,向著張衍天靈蓋狠狠砸落!
轟!
那周圍的數(shù)座山峰,瞬間被夷為平地,甚至就連天際,都因此而籠罩上了一層厚重的雷云。
煉虛大圓滿的必殺一擊,可教天地失色!
然而……
待得雷霆散去,那兩道伏魔杵之下,卻是空無一物。
“竟讓這雜碎逃了?”
雷極難以置信的盯著那被他們砸出的無底深淵,眼中盡是驚異之色。
他們二人夾攻之下,縱然是云從龍那樣幾乎無敵的煉虛期大圓滿,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可他張衍才入煉虛多久?
紫姬皺眉道:“天機(jī)閣除了那推演天機(jī)的本事,最拿手的便是跑路,只是沒想到,他竟能逃的這么快?!?/p>
“明日,上天機(jī)閣吧?!?/p>
紫姬低嘆一聲,并未在此久留。
師侄生死不知,張衍也已經(jīng)逃了,繼續(xù)留在這里,沒有一點(diǎn)意義。
雷極眼神陰翳,低吼道:“堂堂道門魁首,怎會拉下臉皮去做那魔奴洞的走狗!”
雷極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卻也是不折不扣的正道修士,他對魔修的態(tài)度,向來是見一個殺一個,哪怕對方是曾經(jīng)的道門魁首。
“那小子,可是個為了達(dá)成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說不定是魔奴洞許了他什么無法拒絕的好處吧。”
即便是紫姬這樣成名已久的煉虛期大圓滿強(qiáng)者,在想到張衍這個后輩之時,也會不由得脊背發(fā)涼,這個年輕人的手段和城府,比起玄機(jī)那個老狐貍?cè)砸羞^之而無不及!
甚至可以說,他的行事風(fēng)格,完全不像是個正道修士,更與道家所修浩然氣大相徑庭。
今日墮入魔道,雖在預(yù)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