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連營仍然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驹诎咨车厣希铰娜绯?。反而顯得分外詭異。
鮮血不斷從連營手臂傷口處低落,他的臉色也越發(fā)蒼白,幾乎不見半點血色,整個人更顯得孱弱不堪。
但他精神卻異??簥^,臉上帶著病態(tài)而又激動的笑容。癡癡看著君洛:“洛洛,不要怕,不會有事的?!?/p>
連營一步步走向君洛,一邊走,一邊輕聲說道:“只要抱緊我,就不怕沉入沙漠,我可以帶著你自如的潛行于地下。”
“如此一來,地面上的黑龍煞風暴,便也不足為慮了?!?/p>
他癡癡笑著,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君洛:“你看,洛洛,我也不差的,對不對?燕趙歌能救你,我也能的。”
連營手臂上,那黑色短劍還深深插入傷口里,鮮血不停滴落。
聽見他的話,雖然身處危險中,眾人也都是微微一呆,有些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向燕趙歌看去。
燕趙歌看著連營:“同心血咒,這已經(jīng)不單純是武道范疇的東西了,更偏向于奇門異術,不過這是以燃燒你自己精血作為代價,猶如獻祭一般?!?/p>
“雖然引發(fā)了白龍煞,但以你的氣血,活不了多久了?!?/p>
燕趙歌微微揚眉:“借助血咒同天災的聯(lián)系,你確實可以短時間內(nèi)自如的在白龍煞中行走,與你接觸之人,也同樣可以被你帶著活動,不用擔憂流沙之險?!?/p>
“但是,那會把那個人也拖入同心血咒中,一起為咒印提供精血獻祭,很快步你的后塵,氣血敗盡而亡?!?/p>
“你是想要洛洛陪你一同赴死不成?”
聽了燕趙歌的話,君洛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連營。
從小同連營一起長大的連城,更是目瞪口呆,只感覺自己這位族兄,突然陌生的讓人感到可怕。
連營接觸到君洛的目光,臉上神情微微變化,有了那么一瞬間的于心不忍和茫然。
但很快,他呵呵輕笑起來:“生不能同衾,死可以同穴,也算不枉了?!?/p>
連營注視著燕趙歌:“總勝過眼睜睜看著洛洛跟別的男人越走越近?!?/p>
“燕趙歌,你是天之驕子,你高高在上,你將成為一代傳奇,跟站在云端上的你相比,有多少跟我一樣的人,像塵埃,像爛泥一樣活著?但是那又如何,就因為你站在云端上,就可以任意踐踏我們,就可以連我生命中最后一點光芒都搶走嗎?”
“不可能的!我雖然弱小,但也要試試,將你從云端上拉下,看看你身上沾滿泥水,是怎樣一副狼狽德行,看看你還能否繼續(xù)這樣高高在上!”
瘦弱的少年,激動的咆哮。
同一時間,地上白色的流沙肆虐,天上黑色的風暴呼嘯。
除了眾人腳下突現(xiàn)的白龍煞以外,天空中黑魘風暴所形成的黑龍煞,鋪天蓋地,已經(jīng)來到眾人面前,恐怖的黑色罡風,沖著所有人兜頭落下!
燕趙歌神情恬淡,托著石柱,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右眼中突然有紫色雷光閃耀!
與此同時,燕趙歌左手一翻,一尊黑色小香爐出現(xiàn)在手中,然后隨手拋給阿虎:“處理白龍煞,并將洛洛她們帶出來。”
阿虎應了一聲的同時,目光不善的盯著連營。
“雖然,其實不太明白你到底在怨憎些什么。”燕趙歌目光注視黑魘風暴,根本沒去看連營:“不過,是不是我這兩年修身養(yǎng)性,太過溫和的緣故,以至于現(xiàn)在誰都想試著踩我登高,來證明他們自己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