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書很快擬好,雙方簽字畫押。
錢有財捧著墨跡未干的契書,心中五味雜陳。
三成讓利,利潤薄了近一半,但搭上漠北皮貨的線也算值了,更何況還有世子這尊大佛坐鎮(zhèn),這筆買賣長遠看,不虧!
“夫人,世子殿下……”錢有財躬身行禮,“若無他事,錢某先行告退?!?/p>
“錢掌柜慢走?!睆垉h首。
錢有財退下后,雅間內(nèi)只剩下林臻與張儷。
“儷兒好手段?!绷终榉畔掠衽澹壑袔еσ?,“三言兩語便讓這老狐貍割肉放血?!?/p>
“嘻嘻,還不是仗著夫君的虎威!”張儷得意地湊近,挽住他的手臂,“那老狐貍眼睛都快瞟到您身上了!有您在他敢不低頭?”
“為夫不過是塊背景板?!绷终槭?。
“才不是!”張儷嬌嗔,“夫君是儷兒的定海神針,有您在儷兒底氣十足,砍價都格外有勁兒!”
“那為夫這定海神針今日可算幫了儷兒大忙?”林臻挑眉。
“當然!”張儷眼波流轉(zhuǎn),帶著一絲嫵媚,“夫君想要何獎勵?”
“儷兒方才不是已經(jīng)討了獎勵?”林臻意有所指。
“那是公事!”張儷撅起嘴,“儷兒還要私人的獎勵!”
“哦?儷兒想要何私人的獎勵?”林臻反問。
“嗯……”張儷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聲音帶著一絲誘惑,“要夫君陪儷兒去‘珍寶閣’挑一件最貴的首飾,然后陪儷兒去醉仙樓吃最貴的席面!最后陪儷兒回‘金玉堂’數(shù)今天賺的銀子!”
“數(shù)銀子?”林臻失笑,“儷兒,這愛好倒是別致?!?/p>
“數(shù)銀子最開心了!”張儷理直氣壯,“聽著銀錠碰撞的叮當聲,看著賬本上蹭蹭上漲的數(shù)字,比什么琴棋書畫都讓人舒坦!”
“好?!绷终閼?yīng)允,“依你?!?/p>
傍晚,“金玉堂”內(nèi)室。
紅燭高燃,暖香浮動。紫檀木拔步床上,錦帳低垂。
張儷已卸去釵環(huán),烏發(fā)如瀑,僅著一身輕薄的石榴紅軟煙羅寢衣,襯得肌膚勝雪,身段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