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元帥英明,臣等萬死不辭,”群臣山呼,聲震殿宇,
慕容嫣與林臻對視一眼,深邃的目光中,是同樣的堅定與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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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的晨鐘穿透薄霧,紫宸殿的肅穆尚未散去,林臻的玄色車駕已駛出帝京巍峨的城門。
沉重的車輪碾過官道,留下兩道深痕,如同帝國意志刻在大地上的印記。
目標(biāo):閩越。
南巡的儀仗精簡卻威嚴(yán),玄甲親衛(wèi)簇?fù)碇禽v覆蓋蟠龍紋飾的玄鐵馬車,蹄聲如雷,卷起一路煙塵。
車廂內(nèi),林臻閉目養(yǎng)神,玄色常服襯得他面容沉靜,唯有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一枚溫潤的羊脂玉佩,深邃的眼眸深處,醞釀著閩越的風(fēng)暴。
泉州港的海風(fēng)帶著特有的咸腥與濕冷,吹拂著新立起的“鎮(zhèn)海船廠”巨幅匾額。
當(dāng)林臻的玄色蟠龍旗出現(xiàn)在港口時,空氣驟然凝固。
新任閩越安撫使王允率大小官吏、駐軍將領(lǐng)、以及被“請”來的當(dāng)?shù)睾缽姾I檀恚缫言谛陆ǖ拇a頭廣場上肅立恭候。
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fēng)雨前的海面。
林臻緩步下車,玄色大氅在風(fēng)中微揚。
他沒有看那些躬身行禮的官員,目光如冰冷的探針,掃過那些衣著華貴、眼神閃爍的豪強海商。
其中,以“海龍王”鄭三炮和“泉州首富”沈萬金最為顯眼。
“鄭三炮。”林臻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海風(fēng),落入每個人耳中。
鄭三炮魁梧的身軀微微一顫,連忙上前一步,抱拳躬身:“末將在?!?/p>
“你的靖海營,巡防海域,可有斬獲?!绷终閱?。
“回元帥,”鄭三炮聲音發(fā)緊,“近日確有擊潰小股海盜三起繳獲船只兩艘?!?/p>
“三起?!绷终橹貜?fù),語氣平淡無波,“南洋??埽u擾商船,旬日便有十余起。你的靖海營,是眼睛瞎了,還是腿腳慢了?!?/p>
鄭三炮額頭瞬間滲出冷汗。
“沈萬金?!绷终槟抗廪D(zhuǎn)向一旁富態(tài)的中年人。
沈萬金心中一凜,臉上堆起謙卑笑容:“草民在。”
“沈家商船,上月遭劫,損失幾何?!绷终閱枴?/p>
“這,”沈萬金眼神閃爍,“托陛下和元帥洪福,損失尚可承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