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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佛與道（第4頁）

“這可不是編的！“棋牌佛急得直跺腳，草鞋差點甩進(jìn)香爐，“當(dāng)年貧僧親眼所見”

“行了行了”林臻揉著太陽穴打斷，“你實在點，到底要多少？”

棋牌佛立刻換上諂媚笑臉，兩根手指比出個“三”：“三百兩！這次絕對是最后一次！”

“二百兩。”林臻伸出兩根手指，“而且要立字據(jù)?！?/p>

“成交！”棋牌佛飛快掏出隨身攜帶的羊皮紙，咬破指尖就要按手印，“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若世子日后再問蠱蟲之事，可得按市價收費(fèi)”

“奶奶的，別摁了，不就是三百兩么，我借給你?！绷终榻o張儷一個眼神。

后者立刻去柜子里拿出好幾個大銀錠，都是定制的。

“拿著錢，趕緊滾去燕來樓吧，別在這兒礙眼?！?/p>

棋牌佛抓起銀票塞進(jìn)袈裟，濟(jì)公帽往頭上一扣：“謝世子慷慨！改日帶那揚(yáng)州瘦馬來給你彈《鳳求凰》”

說完他忽然轉(zhuǎn)身對張儷擠眼，“張儷夫人，賭場賬上若有富余，貧僧還能幫你超度賭客的冤魂”

“滾一邊兒去！”張儷笑罵著扔出個繡枕，卻被棋牌佛靈活躲過。

“哈哈哈哈。”

林臻望著他搖晃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和尚雖瘋癲，卻比朝堂上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員更明白生存之道。

他走到香爐前，看著漸漸熄滅的火苗，忽然想起棋牌佛說的“與蠱共舞”——或許，面對未知的命運(yùn)，坦然接受才是最好的選擇。

閨房內(nèi)的煙霧漸漸消散，林臻撿起一塊未燒盡的蠱母碎屑，碎屑在掌心微微發(fā)燙。

他忽然輕笑，將碎屑放回香爐——不管是佛是道，此刻他只希望孩子能平安長大，至于那些玄而又玄的爭論，暫且隨煙霧散了吧。

閨房內(nèi)只剩下林臻和張儷時，香爐的青煙正蜿蜒著爬上雕花槅扇。

張儷忽然輕笑：“你就由著他胡鬧？不怕他拿銀子去惹事？”

“惹事？”林臻望著桌上未干的血手印，“這和尚看似瘋癲，實則比誰都清楚分寸——不然怎會每次都剛好幫到點子上？”

張儷挑眉，忽然湊近：“說真的，他剛才說的‘同一個姑娘不睡兩次’，你信嗎？“

林臻忽然想起棋牌佛袈裟下露出的絲綢褲腳——那是京城最貴的云錦，卻被剪來補(bǔ)補(bǔ)丁。

他忽然輕笑：“信也好，不信也罷，這瘋和尚，倒像是上天派來破我心魔的?！?/p>

窗外傳來棋牌佛的叫罵聲：“龜兒子龍二！敢克扣貧僧的茶水錢，看貧僧在你賭具里下蛔蟲！”

林臻無奈搖頭，卻聽見張儷忽然低語：“其實，他說的揚(yáng)州瘦馬，倒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