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轉向暗衛(wèi),語氣慵懶:“還有嗎?比如他打算用什么來裝朕這只‘小鳥’?金籠子?朕倒是挺挑的?!?/p>
暗衛(wèi)冷汗涔涔:“還有他命人打造了一副純金的鐐銬,說要用它鎖住陛下的腳踝。”
“金鐐銬?”慕容嫣的笑意更深了,眼中卻冰冷如霜,“可惜了那金子朕嫌臟?!?/p>
她頓了頓,對林臻說,語氣帶著一絲撒嬌般的殘忍:
“夫君到時候把那鐐銬熔了給朕鑄個溺器吧?就用它來盛巴特爾的腦漿好不好?”
林臻心中的怒火被她這輕描淡寫卻極致侮辱的話語奇異地撫平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與她同頻的、冰冷的殺意。他握住她的手,沉聲道:“好。為夫會親手熔了它,按嫣兒的意思做?!?/p>
慕容嫣滿意地笑了。她揮退暗衛(wèi),然后,忽然,她轉過身,面對面跨坐到林臻的腿上!雙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寬大喇叭袖垂落,拂過他的耳際。
那五丈長的拖尾,也因這動作,在炕上和她身后,堆疊出華麗的褶皺。
她直視著林臻的眼睛,目光灼灼,帶著一種近乎妖異的專注與占有:“夫君你看外面有那么多不知死活的東西惦記著朕也惦記著要你的命”
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蠱惑,
“所以你更要好好的待在朕身邊哪里也不準去朕要你平平安安的看著朕把那些癡心妄想的蠢貨一個一個碾碎。”
這與其說是情話,不如說是一種偏執(zhí)的宣告和命令。
林臻心中悸動,伸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將她更緊地貼向自己。他的目光深邃,映照著她絕美而危險的面容:
“為夫的命是嫣兒的,為夫的人也是嫣兒的。除了嫣兒身邊,為夫哪里也不去。為夫會一直看著,看著我的嫣兒,如何君臨天下,讓所有冒犯者,付出代價?!?/p>
他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相聞,
“為夫只想做嫣兒最鋒利的刀,最堅固的盾?!?/p>
慕容嫣似乎被他的話語取悅,主動仰頭,吻上他的唇。
這個吻不再是淺嘗輒止,而是帶著一種貪婪的索取和標記般的占有欲,纏綿而深入。
良久,她才緩緩分開,氣息微喘,臉頰泛著紅暈,眼神卻依舊清醒而冰冷。她用指尖擦去他唇上沾染的她的口脂,聲音沙啞而性感:“好,那我們就好好陪他們玩一玩?!?/p>
她從他腿上下來,站在炕邊,目光再次投向那巨大的沙盤,眼神已徹底恢復了帝王的冷酷與算計。
“傳朕旨意?!彼曇羟逦?,“按方才所議,全力施行。另,告訴兵部,新編練的‘神機營’,十日內開赴鎮(zhèn)北關。朕要親自去驗收一下這些新‘玩具’的威力。”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至于巴特爾那份‘厚禮’朕會給他準備一份更大的‘回禮’?!?/p>
說完,她猛地回身!
動作帶著決絕的殺意與不容置疑的威儀!
那輕盈華貴的五丈蘇錦拖尾因這迅猛的回轉被猛地帶起,墨金色的巨幅裙擺如同蓄勢待發(fā)的鳳凰之翼,轟然展開,唰啦一聲掃過炕沿與地面!
隨著裙擺的驟然飄起——赫然露出了里面那華麗無比、金芒璀璨的“滿地織金”內襯!
那內襯上的百鳳朝陽紋在光下驟然閃現,尊貴、耀眼,仿佛在平靜的帷幄之中,已預見了北疆即將燃起的沖天血火!
裙擺落下,華光內斂。
但征伐的序曲,已然奏響。
慕容嫣倚回林臻懷中,任由他環(huán)抱著自己,目光卻穿越了宮殿,投向了那片風沙彌漫的北方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