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绷终榇驍嗨?,“有鐵龍代步。自長安至函谷一日可達(dá)。本宮已傳訊帝京。女帝陛下慕容嫣不日將啟程親赴函谷關(guān)?!?/p>
“女帝陛下親至?”秦襄一驚,隨即肅然,“如此甚好!足見大乾誠意!老臣即刻稟報(bào)陛下籌備盟誓大典!”
“有勞秦相?!绷终轭h首。
秦襄躬身告退,步履都輕快了幾分。
離開丞相府,返回驛館的馬車內(nèi)。
浣碧為林臻斟上熱茶。
“夫君,”她輕聲喚道,聲音帶著一絲遲疑,“那玉華公主嫁入府中為平妃?”
“嗯?!绷终閼?yīng)道,目光落在車窗外飛逝的街景。
長安古都的冬日,蕭索中透著滄桑。
“她性子似乎很傲?!变奖痰吐暤溃澳茄凵裣竦蹲??!?/p>
“秦地尚武公主自有傲骨。”林臻道,“無妨?!?/p>
他心中了然。
玉華公主絕非溫順的金絲雀。她是一匹烈馬,一柄利刃。
和親,對(duì)她而言,或許同樣是一場(chǎng)交易,一次使命。
她帶著秦國的驕傲與贏氏的尊嚴(yán)嫁入王府,未來如何相處,是馴服還是合作,皆是未知之?dāng)?shù)。
然眼下,函谷關(guān)的盟誓,才是重中之重。
北疆的棋局,已至收官。
這枚和親的棋子,唯有在國書落定之后,才能真正落子。
馬車碾過積雪的街道,駛向驛館。
車廂內(nèi),茶香裊裊,浣碧不再言語,只是安靜地陪伴。
林臻閉目養(yǎng)神,腦海中,那玄黑的身影、火鳳凰面具、清冽而傲然的左眸,再次清晰浮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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