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道?”慕容嫣輕輕重復了一句,指尖在那片區(qū)域點了點,“有多少條?都在誰的控制之下?為何至今才報?”
她的聲音并不高昂,卻字字如冰錐,刺入兵部尚書的心臟。尚書汗如雨下,磕頭不止:“臣臣失察!臣萬死!”
慕容嫣直起身,目光并未看他,而是掃向沙盤上代表大乾邊境軍鎮(zhèn)的幾處標記:“鎮(zhèn)北軍、西疆都護府現(xiàn)有多少可用之兵?糧草幾何?軍械庫存可還充足?”
她問的問題極其精準,直指要害。幾位相關的將領慌忙作答,聲音都帶著顫抖,數(shù)據(jù)雖大致報出,卻明顯能聽出底氣不足。
慕容嫣靜靜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用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沙盤的邊緣。
待眾人稟報完畢,值房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慕容嫣忽然輕笑一聲,笑聲清脆,卻讓所有人頭皮發(fā)麻:“所以你們的意思是齊國得了利器,即將勢大難制;蠻族受了蠱惑,頃刻便要叩關;而我大乾兵疲糧匱,只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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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不敢!”眾人駭然磕頭。
“不敢?”慕容嫣緩緩踱步,“神鳳降世裙”的拖尾在她身后迤邐滑動,發(fā)出細微卻清晰的摩擦聲,“朕看你們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她猛地回身!
動作迅疾而優(yōu)雅,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儀!
那輕盈華貴的五丈蘇錦拖尾因這突然的回轉(zhuǎn)被猛地帶起,墨金色的巨幅裙擺如同憤怒的鳳凰之翼,轟然展開,唰啦一聲掃過冰冷的地面!
隨著裙擺的驟然飄起——赫然露出了里面同樣以玄黑蘇錦為底、卻用更璀璨、更耀眼的赤金線,以“滿地織金”的極致工藝,滿繡著百鳳朝陽、纏枝蓮紋與萬福萬壽紋路的華麗內(nèi)襯!
那內(nèi)襯上的金鳳與花紋在值房昏暗的光線下驟然閃現(xiàn),金光璀璨奪目,華美輝煌到了極致,仿佛在肅殺的軍機之地驟然劈開的雷霆之光,尊貴、耀眼,且?guī)е鵁o情的審判意味!
裙擺落下,華光內(nèi)斂。
但慕容嫣的殺意已如同實質(zhì):“齊國拿了點圖紙,得了幾個工匠就以為能翻天?”
她的聲音冰冷,“那些東西是朕賞給他們玩的?!?/p>
她目光掃過跪地的將領:“火器?朕的格物院早有更新之設計!艦船?朕的龍江船廠下一批戰(zhàn)船已近完工!他們撿的不過是朕懶得要的垃圾!”
眾人愕然抬頭,眼中充滿難以置信!
慕容嫣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至于西南那些蠻子拿了幾副破銅爛鐵就忘了誰才是他們的主子?”
她寬大喇叭袖下的手猛地一握:“傳朕旨意!”
“一!即刻起,封鎖所有通往齊國之商道!一粒鹽、一寸鐵也不許北上!違令者族誅!”
“二!令格物院,將‘雷神炮’、‘覆海艦’之新圖紙,即刻下發(fā)至各大軍工坊,晝夜趕工!朕要在一個月內(nèi)看到成品!”
“三!令暗衛(wèi)司,啟動所有潛伏齊國之間者!目標只有一個:宇文述及其帶走的所有工匠朕要他們死無全尸!齊國的兵工作坊能燒多少燒多少!”
“四!令西南邊境各軍鎮(zhèn),開放邊境集市,鹽鐵茶帛價格降至往年三成!同時”她目光驟冷,“將朕的旨意傳給那些部落首領:即刻縛送齊國使者至京城,斬殺其境內(nèi)所有齊商!否則朕便派兵幫他們‘清理門戶’順便,換一個聽話的首領!”
她的命令一條接一條,冷酷、精準、且充滿了極度自信的霸氣!仿佛眼前的危機,在她眼中不過是一場可以隨手碾碎的游戲!
眾臣聽得心驚肉跳,卻又被其氣勢所懾,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
“可是陛下,”戶部尚書硬著頭皮道,“開放集市,降價三成國庫恐難以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