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內(nèi)襯上的百鳳朝陽、纏枝蓮紋在圣輝元年的光明下,仿佛被注入了生命,金光流轉(zhuǎn),輝煌耀眼到了極致!
與睡裙外袍的深沉墨色形成了驚心動魄的對比,尊貴、耀眼,且?guī)е胨橐磺绪西洒汪u的決絕意味!
裙擺落下,華光內(nèi)斂于沉靜的墨色之中。
但慕容嫣的殺意已如同出鞘的寒冰:“不?!?/p>
她紅唇輕啟,吐出一個字,清晰而冰冷。
林臻微微一怔。
慕容嫣走回他面前,目光如電,直視著他:“潛入的韃靼人不必全殺。挑幾個活口打斷腿挖去眼睛割掉舌頭然后放他們回去?!?/p>
她的聲音平靜,卻字字血腥!
“讓他們爬回漠北,爬回巴特爾的王庭,”她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告訴他們的汗王朕的圣輝元年不歡迎他這種不請自來的惡客。讓他好好等著朕會親自去‘拜訪’他?!?/p>
此舉,已非簡單的防御或報復(fù),而是赤裸裸的、極盡羞辱的心理戰(zhàn)!
“至于山東的蟲子,”慕容嫣的指尖輕輕點著桌面,“讓他們蹦跶。朕倒要看看他們能掀起多大的浪。傳令暗衛(wèi),不必打草驚蛇,給朕盯緊了。朕要看看這新朝伊始到底有多少牛鬼蛇神忍不住要跳出來?!?/p>
她的策略,充滿了貓捉老鼠般的冷酷與耐心,她要借此機(jī)會,將內(nèi)外所有潛在的敵人,一并引出,然后一勞永逸地解決。
林臻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與欽佩。
他的嫣兒,從來都不是被動的防御者,她是主動的獵手。
“為夫明白了。這就去安排?!?/p>
“不急。”慕容嫣卻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語氣瞬間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慵懶,仿佛剛才那個下達(dá)血腥命令的人不是她,“今日是圣輝元年第一天夫君答應(yīng)了要陪朕一整天的,”
她仰頭看著他,鳳眸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任性:“那些瑣事讓下面的人去辦。夫君現(xiàn)在該給朕描眉了?!?/p>
說著,她拉著他,走向梳妝臺。
那迤邐的五丈拖尾,在她身后,如同墨金色的流水,無聲地滑過地毯。
林臻心中軟成一片,順從地跟著她。
是啊,今日是新年,是他的嫣兒想要溫存的日子。
至于北疆的蠻族和山東的余孽他眼中寒光一閃遲早會成為獻(xiàn)給嫣兒圣輝時代的祭品。
他拿起螺黛,極其專注地為她對鏡描眉。
慕容嫣閉著眼,感受著他指尖的溫柔,嘴角帶著滿足的、極淡的笑意。
鏡中映出兩人依偎的身影,一個威嚴(yán)絕美,一個清俊溫柔,那身神鳳降世裙的華美背景,更襯得畫面如同精心繪制的帝后恩愛圖。
然而,在這極致恩愛的表象之下,北疆的風(fēng)雪與中原的暗流,已然在圣輝元年的第一天,悄然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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