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掃向癱軟在地的戶部尚書:“張尚書。”
戶部尚書連滾帶爬地出列:“臣…臣在…”
“國(guó)庫(kù)空虛?”慕容嫣把玩著袖口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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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朕給你指條明路。三日之內(nèi),將今日殿上所有官員的家產(chǎn)清單,給朕列出來。朕倒要看看,是我這件衣裳耗的金子多,還是你們這群‘忠臣’…吞的金子多?!?/p>
此言一出,所有官員如墜冰窟!這是要徹查、要清算!
“陛下開恩!陛下開恩??!”哭求聲此起彼伏。
慕容嫣卻笑了,笑容妖異而美麗:“怕什么?清者自清。若你們真如周謹(jǐn)那般‘清廉’,朕…自然有賞?!?/p>
她喇叭袖輕輕一拂:“退朝?!?/p>
百官如蒙大赦,又如同喪家之犬,連滾帶爬、失魂落魄地逃離了這血腥而恐怖的金鳳殿。
殿內(nèi),只剩慕容嫣與一直沉默的林臻。
慕容嫣臉上的冷酷與瘋狂迅速褪去,染上一絲疲憊與依賴,她看向林臻,伸出喇叭袖下的手,聲音軟糯委屈:“夫君…朕累了…裙子也臟了…”
林臻快步上前,單膝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她那沾染了灰塵的拖尾,眼中滿是心疼與復(fù)雜的情感,柔聲道:“無妨,無妨…嫣兒今日…受委屈了?;貙m便沐浴更衣,朕命人用最香的香露為你洗滌?!?/p>
他打橫將她抱起,那華貴卻染塵的拖尾垂落而下。他抱著她,一步步走出金殿。
陽光照射進(jìn)來,卻驅(qū)不散殿內(nèi)那濃重的血腥與恐懼。
回到寢宮,慕容嫣沐浴后,換上了一套款式相近、嶄新無比的墨金睡裙,拖尾迤邐,華光璀璨,仿佛方才的一切從未發(fā)生。
林臻擁著她,低聲道:“嫣兒,今日…是否太過…”
慕容嫣靠在他懷里,把玩著他的衣襟,眼神清澈卻固執(zhí):“他們說我衣裳不好…就該死?!?/p>
林臻沉默片刻,終是輕嘆一聲,將她擁緊:“嗯,該死。我的嫣兒…想如何便如何。”
金殿鳳怒血染裳,酷烈君威鎮(zhèn)朝堂。華服豈容凡俗議,順朕者昌逆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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