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著淡淡的酒氣和花香,鉆進(jìn)鼻腔時,竟讓人骨頭縫里都透著點酥。
這絕不是普通女子該有的氣息,分明是絕靈媚體催發(fā)的異香,用來勾動異性靈力的。
他指尖在杯沿上敲了敲,杯中的酒泛起細(xì)微波紋。
這白清沅的體質(zhì)覺醒了四十年,按說早該撐不住了,可她此刻氣息平穩(wěn)。
靈力流轉(zhuǎn)雖媚卻不浮,顯然是用了某種秘法壓制。
只是那秘法終究是外物,她眼底深處藏著的渴望,像燒紅的烙鐵,連刻意垂下的眼簾都遮不住。
方才她那一眼掃過來,看似無意,徐無缺卻捕捉到了。
那目光在他身上停頓的瞬間,像是餓狼見了鮮肉,亮得驚人,只是轉(zhuǎn)瞬間就掩成了平靜,演得極好。
“要開始了?!睖厝A奕低聲道,語氣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張。
他雖自詡定力不錯,可此刻也覺得心跳快了半拍,像是有只小鼓在胸腔里敲。
話音剛落,舞臺兩側(cè)忽然飄起輕煙。那煙是淡青色的,帶著點冷梅香,慢悠悠地纏上舞臺,將白清沅裹在其中,朦朦朧朧的,倒比剛才看得真切時更勾人。
緊接著,樂聲起了。
不是金戈鐵馬的激昂,也不是小橋流水的婉約,而是一種低回的調(diào)子,像絲竹被浸在了酒里,每個音符都帶著點黏糊糊的媚。
蓮步輕抬,像踩在云端,一步一頓,裙擺隨之揚(yáng)起,如綻開的紫蓮。
腰肢軟得像沒骨頭,轉(zhuǎn)腰時紗裙旋成一個圓潤的弧,銀線繡的蓮花在燈光下飛旋,竟真如水上蓮開,看得人眼花繚亂。
她的手臂舒展時,像驚鴻振翅,指尖卻又帶著點怯生生的柔,仿佛下一秒就要收攏。
可當(dāng)指尖劃過眼前時,眼尾那抹天生的淡紅忽然亮了亮,抬眼的瞬間,目光如網(wǎng),輕輕撒向臺下。
那目光沒特意看誰,卻又像看了每個人。
掃過方枕時,方枕猛地打了個哆嗦,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掃過古長天時,古長天端著酒杯的手晃了晃,酒液濺在指尖,他竟沒感覺燙。
掃過徐無缺時,她眼瞳里的粉色忽然深了深,像淬了蜜的鉤子,輕輕往他心上勾了勾。
徐無缺心頭一凜,不動聲色地運轉(zhuǎn)靈力,將那股莫名的悸動壓下去。
他雖能抵抗這白清沅的“媚”,但其他人就沒這么容易了。
“清沅!清沅!”不知是誰先起的頭,緊接著,堂內(nèi)爆發(fā)出山呼海嘯般的呼喊。
有人拍著桌子叫好,有人站起身伸長脖子。
更有甚者,已經(jīng)開始往舞臺跟前擠,被醉仙樓的護(hù)衛(wèi)攔住,還在拼命掙扎,嘴里喊著“讓我靠近點!就看一眼!”
白清沅像是沒聽見,依舊自顧自地舞著。
旋轉(zhuǎn)時,紗裙飛揚(yáng),露出一截光潔的小腿。
肌膚在燈光下泛著玉色的光,看得前排幾個武者眼睛都直了,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淌,自己還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