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粒細(xì)微的白色粉末落在深色的桌面上,陸沉用指尖抹起一些,展示給林凝玉看:
“林家主請看。我放入的石灰不止這點(diǎn),必是有人拆開了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紙。
這個動作帶出了大部分的石灰,所以才會只剩下這么一點(diǎn)。而林家主剛才說,你拆信時并無異狀,那么答案只有一個”
他頓了頓,目光再次落在林凝玉那張驚疑不定的俏臉上:“這信,早已被人提前看過了!”
林凝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內(nèi)奸!
林家,竟然有內(nèi)奸!
然而還不待她消化完這個消息,陸沉又繼續(xù)加碼道:
“而且,我這次前來,也是為了傳遞鐘小姐的意思。
林家與暢春樓的合作免談!”
林凝玉聽后,猛地拍桌而起,胸口劇烈起伏,漲紅了臉怒道:
“你!”
然而,那一個“你”字出口后,所有的力氣卻又瞬間小時,頹然地癱坐回椅子上。
“既然如此,鐘小姐又為何要派你來這一趟,莫不是消遣奴家?”
這副楚楚可憐的語氣,恰如陸沉評價里,她聰明的那一面。她已經(jīng)同樣開始學(xué)著,把身體作為武器的一部分了。
陸沉見此,輕笑一聲,繞過茶桌,無聲地站到了她的身后。
就在林凝玉身體緊繃,想要回頭之際,一雙手掌已經(jīng)按在了她的雙肩。
那并非是粗暴的推搡,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沉穩(wěn)力道,將她剛剛撐起些許的身體,重新壓回了柔軟的椅背之中。
她徹底失去了起身的可能。
而他的手,也并未停留。
一只手從她的肩頭滑落,順著她手臂柔美的曲線,最后,精準(zhǔn)地覆蓋在她因緊張而交疊于小腹的手背上。
掌心寬大而滾燙,帶著常年習(xí)武的薄繭,與她因緊張而冰涼的柔夷形成了鮮明對比。
那股熱度仿佛要透過手背,直抵心底,讓她下意識地想要抽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被他牢牢壓住,動彈不得。
他甚至沒有用力,只是用指尖,就輕易分開了她緊扣的十指,轉(zhuǎn)而將她的一只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掌中。
“鐘小姐不愿意幫忙,”陸沉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帶著幾分玩味,“但是陸某倒有些興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