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大妖在陣中磋磨多年,道行損耗的厲害,真身無法遁走,那些散修便是現(xiàn)成的軀殼。
若是玄門正宗出身,倒也無妨,元神穩(wěn)固,又有三昧真火,極難奪舍,野路子嘛,登時一命嗚呼。”
敖雪似是憋悶久了,難得與人交談,分明一大把年紀了,語氣卻似小姑娘般活潑。
碧云聞言,非但無有懼意,反倒來了精神。
“不知前輩,是否見過此物?”
碧云說著,從葫蘆里取出一縷煥發(fā)七彩的氤氳霧氣。
“你太高估我了,若非法陣松動,我甚至難以與日月珠生出感應,傳音都是借助元氣,連你面容都看不見,怎知你說的是什么物什?”
敖雪的聲音漸漸含混,似乎是受了禁制影響。
碧云毫不氣餒,收了元磁真氣,再度出言。
“此物甚是獨特,有七彩光華,似霧非霧,似炁非炁,更能吸引五金之屬……”
“這東西有甚稀奇?法陣里到處都是,似乎是用來固定鎖——”
敖雪話沒說完,便斷了音訊。
“前輩、前輩?”
碧云呼喚兩聲,再無回復,心知封妖大陣起了作用,但先前交談得到了不少重要信息,也沒失望。
嗡。
日月珠收斂光華,蔫巴地落了下來。
碧云攥住珠子,又將太乙五煙羅祭起,裹住石洞,斷絕內外元氣連接。
“你那舊主天真爛漫,也不知是怎么被拐走的,她要成了洞庭主母,世上也就沒有敖離了。
這樣的人,究竟犯了什么事兒,才會被鎮(zhèn)壓在那法陣之下?”
寶珠無言,黯然失色。
“我入世至今,走的甚是坎坷,究其根本,皆因修為淺薄,好不容易有了集齊草藥的機會,就算有兇險,也要到手了再走。
只是袁福通所圖甚大,我假意入伙,興許也會受牽連,必須想辦法從中摘出去,那勞什子水陸法會,絕對不能參與。”
碧云思忖片刻,有了定計,收了煙羅、撤了禁制,祭起遁光,直朝窟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