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彼蝸淼芴痤^認(rèn)真地道謝。
陳一鳴戴著一副秀氣的金絲眼鏡,笑著回不用謝。
剛才的電話,她根本不需要猶豫,就打到了宋佑天手上。
他也在午休,接到電話時語氣有些驚訝,但沒有拒絕,說會打車來接她回家。
宋來弟可沒有打擾到優(yōu)秀弟弟學(xué)習(xí)的愧疚感,憑什么所有人都要為他著想,若是電話打給其他人可就少不了一頓數(shù)落。
身體太難受了,好不容易走到校門口,才站在校門口等了一會宋來弟就開始搖搖晃晃一幅站不穩(wěn)的樣子。
陳一銘擔(dān)憂地開口:“你要不要在我身上靠一會?”
“不用。”宋來弟的聲音發(fā)虛。
門口來往的高一高二學(xué)生還是挺多的,哪怕快畢業(yè)了她也不想搞的那么引人注目。初夏的太陽特別刺眼,宋來弟眼睛都睜不開有些想嘔吐,胃里空蕩蕩,只能蹲著垃圾桶旁干嘔。
陳一銘有些無措,他第一次見反應(yīng)這么嚴(yán)重的病人。
校門口開著幾家小賣鋪,他去買了瓶裝水和shi巾遞過去。
再三猶豫下,手還是覆上了那起伏著瘦削的背脊,輕輕地拍打,試圖讓她好受一點(diǎn)。
“沒事吧?好些了嗎?”他蹲在宋來弟邊上,輕聲詢問。
宋來弟吐了幾下,動作猛烈得讓眼睛有些紅,她輕輕搖頭,腦海又開始天旋地轉(zhuǎn)。受不了了,后面也管不了那么多,頭一仰,靠在陳一銘的身上。
陳一銘用力直起了腰,讓她靠得更舒服些,她的頭發(fā)很軟蹭得他的頸窩發(fā)癢。
宋佑天一來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做弟弟的總是會對靠近姐姐的男生抱有敵意。
他讓出租車司機(jī)等一等,下車快步走到他們倆面前。
近逼一米八的個子,看起來格外有壓迫感,臉卻是很青澀,約莫也是一名高中生。
這是陳一銘對宋佑天的第一印象,目光滑落到少年白色襯衫左xiong上的一枚精致小巧的?;丈?,有些驚訝。
“你還好嗎?”少年對著宋來弟開口。
“你是?”陳一銘問道,攬著宋來弟的手沒松。
少年淡淡地開口:“她朋友。”不承認(rèn)彼此的身份,是不成文的共識。
陳一銘還是不放心,騰出一只手從口袋回?fù)芰藙偛诺碾娫挕?/p>
清脆的鈴聲從面前少年的身上傳出,他這才松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