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張帆實話實說,“這只是單方,煉制過程……”
“我們必須試!”朱琳清打斷他,語氣不容置喙,“立刻!朱家有地下實驗室,所有藥材,我馬上去準(zhǔn)備!”
她的行動力驚人。半小時后,張帆已經(jīng)站在一間充斥著金屬與藥草混合氣味的地下實驗室中。各種精密的儀器與古樸的藥爐并存,顯得有些怪異。
朱琳清調(diào)集了所有能找到的、與單方上記載藥材相似或完全一致的珍稀藥材,堆放在一旁。
“你需要什么,盡管說?!敝炝涨宓难凵窬o緊鎖著他。
張帆看著那些藥材,又看了看單方上的古老文字。腦海中,爺爺模糊的叮囑逐漸清晰。他深吸一口氣,走到那尊青銅藥爐前。
“火?!彼徽f了一個字。
朱琳清立刻示意心腹手下控制火候。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張帆仿佛進(jìn)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tài)。他幾乎是憑借本能,指揮著藥材投入的順序、火候的增減、攪拌的手法。那些深藏在記憶深處的、來自爺爺?shù)牧阈墙虒?dǎo),此刻如同活過來一般,指引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朱琳清屏息站在一旁,看著張帆額頭滲出細(xì)密的汗珠,看著藥爐中各種藥材翻滾、融合,散發(fā)出越來越濃郁的奇異香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當(dāng)最后一味藥材投入,爐火轉(zhuǎn)為文火慢燉。張帆的身體微微晃了晃,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卻異常明亮。
“開爐?!彼p聲道。
心腹小心翼翼地打開藥爐頂蓋。一股難以言喻的清香瞬間彌漫了整個實驗室。爐底,幾枚鴿卵大小的丹藥靜靜躺著,通體圓潤,表面竟隱隱泛著一層難以察覺的微光。
九轉(zhuǎn)還魂丹!
朱琳清幾乎是撲了過去,小心翼翼地用玉盤將丹藥取出。她看著那泛著微光的丹體,激動的手指都在顫抖:“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她猛地看向張帆,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狂喜與……一絲探究。
“立刻封鎖實驗室!所有參與今晚事務(wù)的人,全部隔離,沒有我的命令,不準(zhǔn)與外界有任何接觸!”朱琳清對著對講機(jī)下達(dá)命令,聲音果決而冰冷,“消息,絕對不能外泄!”
她轉(zhuǎn)向張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只是那笑容在微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莫測:“張帆,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p>
張帆沒有說話,他看著那幾枚丹藥,心中百感交集。
實驗室角落,一個偽裝成通風(fēng)口的微型攝像頭,紅點無聲閃爍,將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實時傳送到了另一部手機(jī)的屏幕上。屏幕后,一雙陰沉的眼睛,正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手機(jī)聯(lián)系人赫然顯示著——朱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