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點頭:“若是我沒有料錯,今晚上她還要整幺蛾子?!?/p>
“什么?”
紅葉氣鼓鼓地道:“這可是小姐的新婚夜呀,她憑什么?”
翠茗想想,問:“可是借著那對龍鳳胎?”
秦鳶頷首:“這樣的招數(shù)哪個姨娘不用?侯爺將這對孩子從小看到大,自己又沒有孩子,自然是放在心上的?!?/p>
“姨娘?”翠茗的嗓子變了音色,“小姐是說那位趙娘子有心要入府做姨娘?”
秦鳶嗯了一聲。
紅葉更氣了:“我今日就該撕爛她的嘴?!?/p>
翠茗道:“今日小姐不和她鬧,就最合適,難道小姐一個新嫁娘還和她爭執(zhí)吵鬧不成,她倒巴不得鬧起來,讓小姐在侯府丟人?!?/p>
紅葉也想通了關(guān)竅,跺足開罵:“這個賤人,我們小姐怎么也是祭酒家的女兒,她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起了這份心思,下次再來,我非撕爛了她的嘴,挖爛了她的臉?!?/p>
秦鳶蹙眉扶額:“我是讓你們小心,不要著了別人的道。你倒好,爆碳一樣。”
紅葉兩世都是個不吃虧的性子,入了侯府也沒膽怯多久,就又故態(tài)復(fù)萌了。
秦鳶只略略吩咐了幾句,也沒再多說。
一炷香后,窗外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和笑語。
秦鳶端直了身子,翠茗和紅葉打起十二分小心守在兩旁。
門外響起了男人們的嬉笑道別聲,顧侯爺?shù)穆曇糁袔е硪?,接著門重重被推開,一個昂藏七尺的大漢三兩步便闖了進(jìn)來。
秦鳶仰首看去,正對上一雙灼灼的雙眸,似有火苗在內(nèi)攢動。
她羞得低下了頭。
顧侯爺走近,緊挨著她坐下,他的袍袖壓在了她的上面,紅色的喜服層疊堆砌,很有些纏綿。
許是喝多了酒的關(guān)系,他的聲音低沉,又微微拖長了腔調(diào),像是帶了鉤子,讓人心癢。
“讓夫人久等了?!?/p>
秦鳶臉不由得就有些紅。
這幅好皮相,的確是該用胡子遮蓋起來。
不然,帶回府里的只怕不止一個趙娘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