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年打開盒子,挑出一小根金蒼藤走到院里,拉開院門:“先給一根。”
有了這一小根,他興奮地研究到晚上,估計差不多就睡了。
週游不知道蘇年年心里的小九九,捧著金蒼藤歡天喜地地跑了。
沒過幾日,答應他的藥田也安置好。
那匣子里有些幼株,蘇年年不認識,一股腦全給栽進了藥田里。
但不知不覺中,京中的流言不知怎么就起來了。
蘇年年起初不知道,帶著念桃在胭脂鋪挑胭脂,就聽后面幾個女的竊竊私語個不停。
“就是她呀?我記得她,她以前從來不逛胭脂鋪啊,怎么現在……”
“現在以色侍人起來了?”
蘇年年還以為她那日鉆進王府馬車的時候被人看見了,便聽另一個人緊接著說:
“她前幾日不是帶回府里一個男的嗎?聽說還是從貧民區(qū)領回來的,真不嫌臟……”
蘇年年放下手里的簪子,緩緩轉身正對著她們。
犀利的目光在她們臉上逐一掃過,憑著前世的記憶,她很快就認出其中二人。
“謝秋慧是吧。”蘇年年唇邊勾出一個弧度,有些嘲弄,聲音揚了幾分:“你爹養(yǎng)在外面那個歌姬,住在北街那大宅子里,你娘現在還沒發(fā)現嗎?”
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一聽這話,不少百姓駐足看熱鬧。
謝秋慧先是驚訝被認出來,緊接著漲紅了臉:“你胡說八道什么?!”
蘇年年沒理會,目光又挪到旁邊叫劉鳳荷的人臉上:“你跟你家那個小護院趁早結束吧,他老家有個表妹,倆人青梅竹馬,過不了多久就把你踹了。”
“你,你怎么知道!”劉鳳荷面色驚慌,往后退了幾步,抬手去遮自己的臉。
她跟家里的護院有私情,可一直以來都偷偷摸摸,連謝秋慧都沒告訴,謹慎得很,蘇年年怎么會知道?
居然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
謝秋慧看著劉鳳荷的反應,恍然大悟似的:“我說你怎么對京中的公子們都不感興趣,原來在跟你家護院好上了?”
謝秋慧爹的官職比劉鳳荷她爹高了一品,她們倆看上去是好姐妹,可相處間劉鳳荷處處忍讓著她,聽見這刺耳的言語直接急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好上了?”劉鳳荷譏諷道:“有時間操心別人的事,不如早點去北街看看你爹養(yǎng)的那個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