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年力度拿捏得準,剛好把裙子扯到了她膝蓋上方。
瞬間,蘇臨海臉上最后一絲愧疚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暴露出來的膝蓋,依舊白嫩乾凈,哪有柳如珍形容的半分?
“怎么會這樣?妹妹,你不是剛剛才休息嗎?”蘇年年驚訝道:“你怎么能這樣騙爹爹?”
蘇心幽按著自己的裙子,怒火中燒,卻只能委屈認錯。
她“撲通”跪到地上,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爹,自從宮宴上回來,女兒身子就一直難受,女兒不是故意要忤逆您……”
蘇心幽帶著哭腔,邊說邊磕頭,看上去十分真誠。
蘇臨海面色鐵青,一張臉陰沉得幾乎能滴下水來,聽著母女倆輪番求情,只覺得怒氣更甚。
今日若不是他忽然來祠堂,蘇心幽這三天的罰跪恐怕就這么糊弄過去了!
這母女二人惺惺作態(tài),把他當傻子一般耍弄!
蘇年年十分關切地道:“身子動不動就不舒服可不是小事,碰巧我剛尋回一名神醫(yī),把他叫來為你診治一番如何?”
話雖關切,可蘇年年仍是站在原地,一點扶她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蘇心幽眼淚啪嗒啪嗒落在地磚上,咬牙正要拒絕,便聽見蘇臨海沉怒的聲音。
“不必!”蘇臨海冷著臉打斷了蘇年年的話,喊道:“來人!蘇心幽屢教不改,傳家法伺候!”
“老爺,萬萬不可啊老爺!”柳如珍幾步跪行到蘇臨海腳下,抱著他的腿泣聲道:“心幽還沒許配人家,家法那般毒戾,后背打出了傷疤可怎么辦?”
家法是一根結實的藤條,蘇臨海寵愛蘇年年,兩輩子了,她都沒見過這家法具體長什么樣,只聽說有成人手臂那么粗。
蘇臨海緊抿著嘴,似乎掂量了一番,隨后聲音猛地提了幾度:“那就繼續(xù)跪!”
“柳如珍,你如此縱容包庇她,便和她一起跪。不是喜歡耍我嗎?”蘇臨海冷冷道:“你們一併去當院跪,讓府中下人監(jiān)看!”
正院前丫鬟護院們人來人往,他們跪在那里,可是臉都丟盡了。
“爹爹,我只是想來看看妹妹,沒想到姨娘和妹妹居然做出此等欺瞞之事。”蘇年年想到無處安放的週游,話鋒一轉:“如今姨娘還管著府中事務,女兒擔心……”
“從今日起,府中事務我另安排人打理,她不必插手!”說完,蘇臨海不顧二人的求情哭喊,轉身拂袖而去。
蘇年年喊來兩個小廝,看著仍在地上跪著的母女,快意道:“姨娘,這事呢本也沒這么嚴重,可惜你妨礙到我了?!?/p>
言下之意:你活該。
蘇年年微笑:“走吧,我親自送你們過去?!?/p>
雖是秋日,可不知怎么,今日的太陽格外毒辣,剛過午時,跪在院子中央暴曬,還是要吃些苦頭的。
這樣跪下去,一日便抵得上在祠堂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