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影撓了撓頭,硬著頭皮道:“主子,週游醒了,說要找昨天晚上那位小姐?!?/p>
蕭晏辭摩挲著手里的白玉盞,陰惻惻的,忽然笑了。
玉影覺得渾身汗毛倒立,忍不住跪了下來,頭埋得低低的,快哭了:“爺,週游說要金蒼藤,可取金蒼藤的信物……”
就在林德江死去的夜里,當(dāng)著他們的面,被蘇年年大搖大擺地帶走了??!
“咔嚓——”
長案邊,蕭晏辭生生地將白玉盞捏得粉碎。
晚了蕭南一步!
週游不畏強權(quán),看淡生死,只憑心情醫(yī)人,威逼根本沒用,只能利誘。
玉影遞上一條帕子,連忙吩咐人去喊太醫(yī)。
接過潔白的帕子,蕭晏辭低眸細細擦拭起掌心的鮮血,好像根本不覺得痛,唇緩緩彎起一個弧度。
“玉影,去給蘇大小姐遞個信?!?/p>
……
蘇年年正惆悵地捧著檀木匣子望天。
滿腦子都是蕭晏辭渾身染血,插滿羽箭的畫面。
重活一世,她本想要對他好些的。
可這一世太奇怪了。
他並不喜歡自己,也不會再對她心軟。
“小姐,外面有個奇怪的男的,說他家主子在萬安樓等你?!蹦钐易哌M屋,皺著眉道。
聞言,蘇年年立馬起身將匣子收好,坐到梳妝檯前,興奮道:
“快,幫我重新梳個頭髮。”
念桃愣愣地照做,嘀咕起來:“小姐,誰???”
“一個——”蘇年年拖長了尾音,眨眨眼:“故人?!?/p>
看著她細細描眉畫黛,挑選首飾,美得像從畫中走出的人一樣,念桃更懵了。
前世蘇年年只顧著玩樂,常常素麵朝天,無心打扮,仗著繼承了父母的容貌,被人稱得上清麗二字。
只有她知道這張臉點了妝是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