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了,不能打了?!彼槐楸楹爸?。
可回應(yīng)她的,只有棍子落在皮肉上的聲音。
莊別宴拖著氣聲,看向管家,帶著幾分堅(jiān)決,“快把她帶出去?!?/p>
他又看向曲荷,眼神溫柔的快碎了,“去找莊留月,讓她幫你把頭發(fā)吹干了再回家,好不好?”
為什么,到現(xiàn)在,他還在顧著她?
曲荷哭得一抽一抽地,瘋狂搖頭,視線幾乎要模糊了。
眼看著老爺子那一棍又要落下去,曲荷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掙脫開了管家的手,撲到莊別宴面前。
“別打了!莊別宴救了他的妻子!他沒錯(cuò)!”
藤棍懸在半空。
氣氛沉寂。
曲荷的眼淚一滴滴砸在莊別宴手背上,燙得他手顫了下。
他緩緩抬頭,看見了曲荷通紅的眼睛,看見她顫抖著說,“我就是他的妻子,他救了我,他沒錯(cuò)……”
莊老爺子懸在半空的手慢慢放了下來,眼睛瞇了下。
“小姑娘,你這話是認(rèn)真的?這可不是兒戲,是關(guān)乎一輩子的人生大事,你可得想清楚!”
曲荷看向莊別宴蒼白的臉。
她知道,今天一旦應(yīng)下,那她以后的人生就要和莊別宴綁在一起了。
她和錢昭野的那段過去,她能放下,可莊別宴呢?他會(huì)介意嗎?
曲荷陷入思緒的這幾秒,在場(chǎng)三個(gè)人的心都顫抖了幾分。
她沒注意到的地方,莊別宴垂在另一側(cè)的手攥緊了幾分,莊老爺子握住藤棍的手緊了又松,連站在旁邊的管家都屏住了呼吸。
莊別要捏了捏他的手,聲音帶著幾分脆弱,“如果你不愿意……”
“莊別宴,你愿意嗎?”曲荷打斷他的話。
“……”
莊別宴愣了一下,她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她沒有敷衍,也沒有隨便應(yīng)付爺爺,她是在認(rèn)真問他的意愿。
難以言喻的欣喜涌上心頭,他幾乎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只能用力握緊她的手。
他,求之不得。
曲荷見他不說話,又湊近了些,茉莉花香洗發(fā)水的想起縈繞在鼻尖,“莊別宴,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p>
說完,她看向莊老爺子,鄭重點(diǎn)了下頭。
莊老爺子緊繃的后背松了下來,不動(dòng)聲色松了口氣。
他放下棍子,語(yǔ)氣也緩和了不少,“既然如此,那老二也就不用受罰了?!?/p>
曲荷松了口氣,懸著的心終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