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想起兩人和好那天,看到他手上的紅痕,還問了原因,可他只說“戒指刻字不小心留下的。”
可現(xiàn)在想想,幾道紅痕,分明就是留了好些個日子的,還能隱約看出血泡印。
曲荷的聲音有點抖,“求玉牌,除了跪祠堂,還要做什么?”
莊別宴看著她泛紅的眼眶,默默嘆了口氣,“還要把求玉牌的緣由和贊詞刻在鐵書上?!?/p>
“鐵書?是鐵做的書嗎?”
“嗯,祖輩傳下來的老規(guī)矩,用特制的鐵頁,把想娶的人的名字,家室,還有為什么求玉牌的緣由,都一筆一劃刻上去?!?/p>
曲荷哽咽了,“是不是很難刻?!?/p>
車子到了白玉灣樓下,莊別宴踩下剎車停穩(wěn),“鐵頁硬,刻刀沉,每一個字都要用巧勁,急不得?!?/p>
曲荷想起他手上的紅痕,“那你刻了多久?!?/p>
“不算長,一兩天?!?/p>
莊別宴說得輕描淡寫,卻絲毫不提那幾天,他幾乎沒合過眼,指腹都被刻刀磨出了血泡。
聽到他的話,曲荷解開安全帶,撲上去抱住了他,“你怎么不告訴我?”
莊別宴拍了拍她的背,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什么好說的?!?/p>
他扶正她的身子,擦掉了她眼角的淚,“阿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求來了,你現(xiàn)在是名正言順的莊太太,無人可以質(zhì)疑。”
曲荷回握住他的手,吸了吸鼻子,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落在了兩人相握的手上,也落在了她掌心那塊沉甸甸的玉牌上。
莊別宴溫柔地看著眼前人。
阿荷,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玉牌在你手里,你在我身邊。
這就夠了。
坐電梯上樓的路上,曲荷一直摩挲著玉牌,腦海里一幕幕浮現(xiàn)平日里和莊別宴相處的日常。
他悉心陪伴照顧她,還為她求了這莊家玉牌
或許,司月說的也不無道理,她也不能困在過往,只是她該怎么讓莊別宴愛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