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蒼覺得,她就是那朵芙蓉,似要落到他手心里,又帶著對未知的猶疑和驚懼而頓住。
他放下書,攏上她的衣襟,“虞姑娘,我給你請個女醫(yī)?!?/p>
虞緋趁景蒼抬袖的間隙,瞅著他胯下聳起的龐然巨物,心中微哂:他既要演柳下惠,那她舍命陪君子。
不知女醫(yī)是不是提前在院里恭候,片刻功夫,就進房給她診脈。
“此藥性烈,無法可解,唯有與人合歡。若是不解,藥性浸骨,日后身體容易起淫?!?/p>
女醫(yī)說得隱晦。虞緋也早了解過這藥,中了不doi,身子以后會變得淫蕩。
她瞧著神色自若的景蒼,他可真能裝。
她前腳喝下?lián)剿幍木?,他的人后腳帶走太守公子,若說他私下沒監(jiān)視太守公子誰信?知道是烈性春藥,任由太守公子給她挖坑,看來他被蠱和她激得很想要她。
結(jié)果心知肚明,但戲該演還得演。
虞緋趴在案上啜泣:“肯定是太守公子!他聽聞劍南刺史三公子有意求娶我,便催我和他訂婚,我想緩緩,先沒答應(yīng),他、他居然做出這種卑鄙下流的事情?!?/p>
景蒼擺手,示意女醫(yī)下去。
聽著虞緋忿懣的哭訴,他感覺那句“卑鄙下流”,仿佛也在罵他。他全程隔岸觀火,還想著黃雀在后。
轉(zhuǎn)念,是她先招惹的他,他用了個迂回法子遂她心愿。
也滿足自己私欲。
景蒼輕咳一聲:“那現(xiàn)在,你準備怎么辦?”
來了來了,又開始打太極,皇家虛偽的面具可算焊他臉上了。她說要走,他會讓她出這個門嗎?
虞緋矯揉道:“我?guī)状未驍_殿下清凈,丑態(tài)百出,這回再不敢了。”說著想要起身,“我出去自會想辦法?!?/p>
該她大膽的時候,她反而退縮。景蒼皺眉,“你這副樣子,想要去哪兒?”
虞緋依依不舍地看他一眼,卻說:“去小倌館?!?/p>
景蒼似乎有些生氣,“你打算去坐實你‘豪擲千金小倌館’的虛名是嗎?”
“那我難道要去找太守公子那個禽獸,讓他得逞嗎?”虞緋語氣十分沮喪,“找劍南刺史三公子也不行的,無媒茍合,他后面會不會娶我難說,哪怕娶了,將來也會被他家人看不起?!?/p>
景蒼煩躁地敲著案幾,字句清晰道:“你可以有別的選擇?!?/p>
虞緋裝作聽不出他的話外之音,搖了搖頭,“你是要我硬生生熬過去?那我身子壞了,可就真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
景蒼“啪”地拍案打斷她。
他想質(zhì)問,她是不是在裝傻。
但想起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她的親近和求愛,她可能害怕他了。
景蒼深吸口氣,更加明確道:“除了去小倌館和硬熬過去,你還有第三種選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