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緋夜里躺在床上還在懊惱,老司機開車幾年,有朝一日居然會翻車!
她在現(xiàn)代是雛,但不是貞潔烈女,從初中開始談戀愛,到高中畢業(yè)差不多有一個籃球隊的前男友。至死仍是清白之身的原因,她剛滿十八,也沒碰上能讓她心甘情愿獻身的男人。
平日都是她勾引景蒼,撩得他唧唧邦硬,今天卻反被他弄得春心萌動。
這該死的同根蠱,雌蠱使她對著他發(fā)情。
他該不會看穿她的目的——故意和太守公子曖昧,以激起他那作為男人的勝負欲和占有欲。
不過真亦假時假亦真,感情里的事誰說得清,若真能理得一是一二是二,那還分什么摯愛和備胎。
她得讓景蒼知道,她曾經(jīng)非他不嫁,可他一再拒絕她,那她跟別人也行。
原主人設(shè),本就不是一個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女人。
虞緋又去太守府,和太守公子逢場作戲幾天。
卻很少碰到景蒼。
他好像……在躲著她。
是了,現(xiàn)在九月底,十月初他就要回京城。按他皇室中人權(quán)衡利弊的想法,他雖然對她動了情欲,可一旦離開蜀郡,山高水遠,時間會疏淡一切。
她一介商女,沒有資格做他正妻。以她容貌和性子,為妾必不安分。
他不想因為一時放縱,挾帶一個大麻煩回去。
盡管她說過只圖曾經(jīng)擁有,不求天長地久。
他不信。
事實上,虞緋說這句話也是糊弄他的,她只想讓蠱快點生效,使他們性命相連。
景蒼回京之前會恢復記憶。
如果他想起原主對他做下的滔天惡行,哪怕他因蠱對她生情,他也會殺了她的!
除非兩人同生同死。
他總不能殺了他自己。
虞緋給太守府的下人塞了不少銀子,終于在這日傍晚蹲守到景蒼回府。
她和太守公子漫步在他回院的必經(jīng)之路,遠遠看見一行整齊肅穆的隊伍,她佯裝崴腳,“哎呦”一聲摔進太守公子懷里。
“虞小姐,你沒事吧?”太守公子扶著她的腰。
“沒有大礙,就是腳腕有點痛?!庇菥p恍若無力地抓緊他的衣袖,蹙起眉頭,眨動右眼,嬌聲道,“我眼睛里好像進了沙子,你幫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