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緋沒心思和她飚戲,直截了當?shù)溃骸皠e演了,貴人沒來。”
虞霜一怔,有些訕訕:“我聽不懂姐姐的意思……”
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么聊齋啊。虞緋懶得拆穿她,簡明扼要地問:“如果哪天有人問起嫡姐強搶貴人一事,你該如何作答?”
虞霜垂頭,猶疑半晌,咬了咬唇,小聲道:“這眾所周知的事情,我、我還能怎么回答?!?/p>
聽這意思,竟要實話實說。虞緋腦補原主的平日作派,把手中專門持來的虎尾金鞭狠狠往地上一甩,“噼啪”一聲,地板都仿佛顫動。
虞霜嚇得瑟縮后退,虞緋緩緩近前,把玩著鞭柄,慢條斯理地道:“眾所周知,你姨娘在莊子上靜養(yǎng),倘若你這個不孝女做出了忤逆嫡姐的事情,那這根鞭子將她打得皮開肉綻、一命嗚呼,也是應當?shù)陌???/p>
“怎么說,女不教,母之過……”
“姐姐、姐姐,我知道錯了。”
這一鞭抽得仿佛不是地,而是虞霜的腦袋,她立時醍醐灌頂一般,邊下跪邊怯聲道,“姐姐從沒搶過貴人,是姐姐在山崖下發(fā)現(xiàn)的他,遣妹妹去救,姐姐……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虞緋點頭,心機庶妹很上道嘛。
轉(zhuǎn)念,又問:“那他的腿?”
“我們發(fā)現(xiàn)時他雙腿已經(jīng)斷了?!?/p>
虞緋微笑,負手將金鞭收到身后,“庶妹如此孝順,想來姨娘定能在莊子上安享晚年?!?/p>
“小姐,大小姐欺人太甚,她強搶迫害了貴人不說,還要頂替您救命恩人的身份。”婢女阿慎見虞緋離去,滿口忿忿。
“這次是她走運,那貴人恰好失憶。”虞霜撣了撣衣裙上微不可見的灰塵,笑盈盈道,“萬一他哪天想起了一切,虞緋便是那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p>
“小姐說得是,料她也囂張不了多久。”阿慎附和。
果不其然,虞霜第二日被太守府的人請去。
虞緋過后著人去問,虞霜說她對貴人所答,全照嫡姐心意。
原文姨娘確實是虞霜軟肋,虞緋不再深究。
可她能想到的對策,景蒼未必猜不到,原主本就有欺凌庶妹的名聲。
現(xiàn)在所為也是趁他沒恢復記憶粉飾太平,方便她睡了他使盅生效。
三日時間,如桌上的沙漏一點一滴終于淌完,虞緋懸在嗓子眼的心放到肚子里。
雄蠱已在景蒼體內(nèi)扎根,即便他知道自己中蠱,也毫無辦法。
可她不說,他根本難以得知。
虞緋有些好奇,同根蠱的雌蠱對雄蠱的吸引力。
這晚,她去太守府求見景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