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的族規(guī)規(guī)定,家族繼承人至少要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正因為這樣,當(dāng)初余軍才會不惜一切代價,想坐上家族繼承人的位置。
而余父余母都是家族中的重要成員,各持有百分之十的股份。
聽到這些話,余青林當(dāng)下氣得吹胡子瞪眼,臉色鐵青,聲如洪鐘道:“你敢!余家不是你能說了算的!余家的家業(yè)也是幾代人的心血,你無權(quán)將股份拱手送人!余薇,這件事到此為止,跟我回家!”
余軍他媽陰陽怪氣地冷哼道:“這才當(dāng)上繼承人幾天呀,就已經(jīng)敢掌握我們余家的命運了,長此以往,余家的家業(yè)還不得被她敗光?”
余軍他爸余宏海點頭附和道:“她現(xiàn)在還只是繼承人的身份,就開始獨斷專行,不把我們的意見放在眼里,等將來她坐上家主的位置,那還得了?爸,這種事情可不能容忍,只要您活在一天,余家就是您說了算,您得為大局考慮?。 ?/p>
余宏海兩口子早就對我恨得咬牙切齒,今天終于被他們抓住機會,又豈會輕易罷休?
隨著余軍的父母帶頭,余家其他成員也都開始表達對余薇的不滿,一時間余薇似乎變成家族的罪人,被眾人口誅筆伐。
余薇的臉色冰冷,目光異常堅定,似乎無論他們說什么,都不能讓她改變決定。
“二弟,此時此刻,你和弟妹也別再當(dāng)啞巴了,該說句話了吧?”余宏海冷嘲熱諷地看著余宏昌說道。
余宏昌夫婦也愁眉不展,滿臉復(fù)雜。
頓了頓,余宏昌看著余薇說:“女兒,我知道你一直都覺得愧對陸遠(yuǎn),我又如何不是慚愧至極?陸遠(yuǎn)不僅是我們余家的女婿,同時也是我們的恩人,如今發(fā)生這種事情,我也想幫他,可能力有限啊。薇薇,聽話,這件事就按你爺爺說的辦吧?!?/p>
說到這里,余宏昌忍不住看向我,目光中盡是歉意和慚愧,“陸遠(yuǎn),希望你也能理解薇薇的難處,你的恩情,我們只能日后再報了。”
我又豈會不理解余宏昌的難處?
余家?guī)状说膴^斗,才擁有現(xiàn)在的家業(yè),誰也不想讓幾代人的心血毀于一旦,成為家族中的罪人。
“爸,我意已決,誰也無法阻止我!”余薇朝我走過來,目光中帶著柔情,“陸遠(yuǎn),你為我付出那么多,今天終于輪到我為你做點事情了。相信我,就算因此失去繼承人的身份,我也絕不后悔?!?/p>
有女如此,夫復(fù)何求?
可感動的同時,我又充滿了擔(dān)憂。
作為男人,我不能讓心愛的女人落到眾叛親離的地步,哪怕最后是我獨自承受一切,我也要用我僅有的能力去保護她。
余青林沉聲道:“余薇,你若再執(zhí)迷不悟,那我也只好重立繼承人了!正好當(dāng)著王家眾人的面,我正式宣布,你不在是余家的繼承人,而且以后也不再考慮!”
此話一出。
余宏海夫婦終于如意地笑了。
盡管他們心里很清楚,就算取消余薇做繼承人的資格,余軍也不會成為繼承人。
可只要不是余薇做繼承人,任何人對他們一家來說都是有利而無害的。
此時此刻,我若再不說話,余薇繼承人的身份必定會易主。